荀飞雪:“你们做什么?”
“大小姐毁坏建筑,稍后自会有家法堂的族人来核定损失,再量定大小姐的禁闭时间。”
荀飞雪听到“禁闭”二字,顿时就挣扎了起来:“这就不是本小姐干的,是那个夏州的土包子,他操纵本小姐的佩剑 ——”
此话一出,荀飞雪立即感受到了一道道充满鄙夷但不乏严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绑住她的绳子不仅没有变松,反而更紧了一些。
先前负责告知结果的荀氏族人同样面有愠色,语气严厉:“大胆荀飞雪!知错不改,违犯‘信’之祖制,老夫会如实禀告家老。你栽赃他人,罪加一等!”
随后,为了防止荀飞雪再说出什么离谱的言论,有平日与荀慈诸子相熟之人,直接用文道手段禁止了荀飞雪继续发声,以免再多添罪名。
同样,他们心底同时生出了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大族老一世英明,后代中更是出现了麒麟子这样卓绝的人物,怎么偏生还有荀飞雪这样的蠢货。
他们荀氏的“君子剑”,一生只忠于一人,而且是以心血炼化的,与性命相交。
这荀飞雪竟然妄言佩剑被人操纵,这不仅是人品败坏,更是对他们荀氏祖宗传承的亵渎!
“此非大惩,则不足以儆效尤!”
……
曹流没有再留意荀飞雪的事情。
这女子实在不值得让他耗费更多的心思,今日略施惩戒,但愿她的鼻孔下回能收敛。
荀慈给曹流二人看座,自己也落座。
开始讲起了荀令的事情。
他言简意赅:“令儿的文道天赋是我荀氏未见之高,当年我荀氏先祖曾留下过一个传承之地。他前阵子进入传承之地,至今未出,恐怕其中有些变故。”
曹流闻言眉宇紧皱,语气中不由多了一丝愠怒:“你们荀氏就没办法将人带出来?”
含怒之下,曹流肉身的威压不自觉涌出,顿时让荀慈的瞳孔凸起,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感觉自己快被碾碎了一样。
以荀慈“纯阴入体”的实力,足足与曹流这“纯阳入体”差了两个小境界,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曹流好像也意识到是情绪过激,敛起气息,但目光紧盯着荀慈,要对方给自己一个交代。
荀慈感受到周身的威压散去,那股窒息的感觉才消失。
他看向曹流,眼神里除了震惊之外,更多还是一种名为惊惧的情绪。
荀慈认为自己对曹流的预期已经无限拉高了。
但是这才过去多久。
四年?还是五年?
当初还在坐照境的曹流,现在实力就超过他了?
这还是在荀慈的修为也在稳步推进,甚至取得了长足进步,从法身境一举迈入乾坤境的情况下。
否则,他真的怀疑,自己会不会在刚才那股恐怖的威压下直接被秒杀。
荀慈察觉到曹流正处于暴怒边缘,也不敢再打马虎眼,如实说道。
“传承之地,族中几乎把全部适龄的后辈都给派去了,但结果……无一人能深入令儿所在之地。”
得知是这个结果,曹流同样有些始料不及。
他稍稍平复心情,问道:“要如何进去?看的是文道天赋,还是武道天赋?”
荀慈不敢怠慢,知无不答。
“传承之地是昔日白帝所留,名为万兽桥。虽未明言,但这大抵是需要文道天赋。”
“行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