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想对他不利，那就送对方去当奴隶。

这很公平，也很人道。

在大离，军方与巡天司就是皇族座下的双头犬。

曹流在两边同时下注，如此方能行稳致远，不会让自己陷入放手一搏的绝境中。

双方愉快洽谈。

临行前，方元又不忘告诉曹流，倘若遇到大离军方的人，可以出示自己当初给他的令牌，就能得到军方的帮助。

这算是意外之喜。

如今调令已经到了，曹流在燕州的本体可以随时动身返回，这具神力化身也将以其他的形式存在，继续拱卫燕州。

在这之前，曹流打算同王归玄与曹季说一声。

燕王府。

曹季与王归玄得知曹流已经升任“中六州”级别的巡天司副司长，脸上难掩惊讶。

这职务本身不算了不起。

但对于曹流这样一个没有什么依靠的草根，竟然能在裙带关系遍布的巡天司快速升迁，那就很难得了。

曹季虽然遗憾他没选择留下，但也尊重曹流的决定，抬手一抓，便有一枚鸽子蛋外观的白球凭空凝聚，开口道。

“这里面封存着一道我亲手制作的洞天神术，足以应付准帝级别的敌手。”

曹流听过“洞天神术”的大名。

那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唯有洞天大帝才能制作，而且费心费力，珍贵无比。

曹季这份赠礼一点不轻。

他神情凝肃，郑重收下：“多谢！”

这次虽然没再喊“爹”，但同样也没喊“燕王”，总算让曹季欣慰不少。

他笑了笑：“自家人，无需客气。”

一旁的王归玄看着曹流，他轻声笑道：“再有一阵子，剑王就打算突破洞天境。届时你也亲临观摩洞天雷劫，是一个不错的学习机会，莫要错过。”

“好。”

“另外，老朽在南蛮有一老友，名为烛火。你若遇上了难以解决的事情，便可前往求助烛火。那条小冰龙就不跟你去了，巫州祖上与龙族有过仇怨，容易节外生枝。”

曹流闻言面露惋惜。

他还挺习惯有雪苍生在旁边帮他打下手的，但王归玄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没有骗他的必要。

好在，曹流对自己实力有足够的信心。

乾坤境内能威胁到他性命的人已经不多。

就算遇上天人境，自己纵使不敌，也具备逃跑的本事。

还有曹季的那道洞天神术增强来容错率，前途可期。

……

经由燕州传送阵，曹流本体重回夏州。

他如今的实力远在夏州众人之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来到夏州王城旧址的上空。

这是昔日夏州气运根基所在。

但随着气运根基被毁，整个夏州的天地能量都在快速衰退。

曹流睁开破妄佛瞳，视野中，天穹上正有一个圆形的真空大洞，而夏州所剩不多的气运正在从里往外溢散。

这感觉就像是女娲补天之前，天塌地陷的情景。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女娲。

曹流心中思忖，感到有些啼笑皆非，觉得自己所想所思有些荒谬。

下一秒。

他体内的天地大磨忽然转动起来，上面的两道飞升法纹同时变亮。

飞升法纹·龙。

飞升法纹·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