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杀吧，那就没有回头路了。

可如果不杀，总觉得心里有口窝囊气憋得慌。

最终，还是金达率先开口。

他看着曹流，请示道：“主上，这几个人要如何处置？”

闻言，曹流瞥了几人一眼，淡淡道：“看不顺眼的就杀了，弟兄们顺心才是第一位。”

“那……等敌军来犯巫州了，我们要怎么做。”

“不用管，一直往后撤就是了。那帮人既然想看巫州沦陷，咱们就让他们看个够。”

随着曹流大手一挥，前线的蛮兵得到消息，纷纷有组织的向后方退去。

在这之后，以“祝双玲”为首的东巫余孽，以及大商本土的那些人马得到命令，快速行动了起来。

他们要做的既不是杀戮，也不是报复，而是……庆功。

正如曹流一开始预期的一样。

这一趟巫州之战，对他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要是任何一方输得难看，对他本人来说都是亏的。

一方面，他已是大商储君，这一战出征意在提振国朝士气。

既是要最大程度消减太子叛逃的动荡，同样也要让他位新任储君打出名气来。

另一方面，自己又是巫州的主人。

如果让大商得到太多的好处，那么变相就是用自己的私库来补贴大商的公账，这种只有他一个人吃亏的事情，做不得。

但同样不好叫大商的人空手而归。

曹流经过权衡之后，决定还是留住里子，舍掉面子。

他把巫州的蛮兵抓到手里，那么只等将来大商的兵马退走，一切就能恢复原状。

大商获得名义上的胜利，同样达成目标。

当天夜里，曹流前往大商军中，开始自己的表演。

……

半个月后，大商的兵马降临巫州。

储君云王下令各部同时出击，他则率领主力大军，一路南下。

所过之处，只有他留下的几位九黎剑兵充当头目，组织巫民进行简单的反抗之后，很快就变成了“恭迎王师”！

其他几支大军的攻势同样一帆风顺。

这是大商复国以来，商军将士们打过的最顺利的一场仗。

至于过程如何，并没有多少人会深究。

便是那些心里觉得有猫腻的，但在感受到脚下踏实的土地之后，也很快就陷入了狂欢之中。

一个月后，原本东巫的疆土半数被光复。

祝双玲再度被推到台前。

女帝林云紫的诏书从宋州传至，正式册封祝双玲为“巫族女王”。

一切过往的郁气，仿佛都在今日的战事中得到了发泄。

当然，也有人的心情并不美妙。

她就是大商八王之一，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