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是他自作多情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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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画有很多次都觉得自己被所谓秦家小姐的身份束缚住了。

看到陆致远对南星例外,她心里火大得很,如果不是堂哥在旁边,已经去找南星的茬了。

“不给你麻烦就好。”南星温婉一笑,熟稔地系上系带,通过护目镜仰头看他,眼底带着笃定:“我相信陆老师一定会赢的。”

陆致远的心被轻轻拨动了一下,他点头,不发一言上了车。

而另一辆车上,肖晃有些紧张。

“姐,你说我能赢吗?我们有惩罚转盘,输了的要认罚。”

上次他就憋着气喊了陆致远几声爸爸,并且一口气吃了一管芥末,难受了一整宿胃里跟火烧似的。

“不知道。”听完他的话,楚逢月有些想笑,这也太幼稚了吧。

摘下手腕上的厌胜钱,给他。

“这是庙宇钱,经过香火供养的。”

肖晃喜上眉梢,正要接过戴上,结果被女人打了下手背——

“我是让你摸一下!”楚逢月没好气道。

肖晃:“……”好叭,是他自作多情了。

摸了一下厌胜钱,眼看着她又戴了回去,男孩有些心梗。

为什么赵哥可以戴,他只能摸一下啊啊啊qaq

开始比赛。

只能容纳两辆车通过的道路被月光撒下银光,楚逢月听着引擎的轰鸣声,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肖晃一直在提速,陆致远也不甘示弱,两辆车不相上下。

旁边就是悬崖峭壁,也没有什么护栏,楚逢月看一眼就觉得心脏骤停。

这群人还真是不拿命当命,这样是最耗费精气神的。

如果没有及时修补滋养回来,很容易被脏东西盯上。

她想着等赛车结束了提醒他和时诩一下,不要总是这样玩。

人的精神就像是油灯,一直疯狂燃烧的结果就是油尽灯枯。

说到这,她想起来一件事。

以前有一种铜钱,叫做篡命钱,是古代风水师特铸的铜钱。

他们会让篡命钱和普通货币一样在市场上流通,可能会放出去成千上万枚,等这些篡命钱经过无数人的滋养成了真正的篡命钱后,再想办法把铜钱收回来。

当然,在这段时间,铜钱会有折损,也会被懂行的人拦截收入囊中,最后回到手里的可能只有一两枚。

但就是这一两枚铜钱,在关键的时候就能为人续命,历史上成功的也有那么十来例。

不过如果续命成功,会延长十二年的寿命。

就像往已经燃尽的灯里添油。

这种一般是用于皇帝和权臣身上,自己身体不行了,可继承人还不能扛事,只能用这种方法。

但是篡命钱极为难得,而且对施展此法的风水师要求极高,哪怕是九五至尊,也几乎求不到。

记载成功的手札里,只有一位皇帝续了十二年命,其余几个都是位极人臣的大人物。

得到这种东西,他们第一时间是为家族打算。

在她寻思什么时候再去风水街转一转捡个漏的时候,肖晃已经快要封顶了。

陆致远还是紧紧咬着他,肖晃咬牙加速,一鼓作气冲上陡坡。

前面好像有什么黑影蒙住他的视线,他抬手擦了下护目镜,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姐!”他下意识喊了声旁边的女人。

楚逢月感受到周围气场变化,她眉眼冷凝:“小晃,不要慌。”

手指轻轻在他护目镜前拭过,紊乱的气场被安抚,逐渐稳定下来。

遮挡在眼前的阴影消失,肖晃掌心出了一层薄汗,不等他反应过来,陆致远的车直直往前方冲去,险些冲下山崖。

楚逢月没想到瞬息之间会有这样的意外,不等她动作,火焰红的赛车被悬崖旁边的树枝顶住,车轮有一半悬空。

肖晃紧急停车,刹车发出刺耳的声音。

虽然他和陆致远斗气,可远没有发展到那种你死我活的地步。

楚逢月下车救人,等陆致远和南星从车内出来,她敏锐地发现男人对南星的态度好像不一样了。

刚才在车上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肯定是南星做了让他改观并且产生亲近之意的事。

估计就是和这场车祸有关。

在心里感慨,不愧是男女主啊,哪怕之前在综艺节目上没有勾搭在一起,感情的轨迹迟早会重合。

“没事吧?”肖晃自己都还心神未定,第一时间关心陆致远。

他是真的怕出事。

“没事,”男人摇头,看向旁边的南星:“多亏你了。”

南星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很久没有反应过来,她眼神有些空洞,呆愣愣地看向男人。

“阿星?”

“……”楚逢月是真的服,从南小姐到阿星,就是二十分钟的事。

好半天,南星瞳孔才逐渐聚焦,她强忍住没有哭,眼眶通红望着男人。

“陆老师,我刚才还以为我们会……”

陆致远放缓声音,耐心安抚她。

楚逢月蹙眉,总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回程的时候,是她开车。

肖晃坐在副驾,高大的身体因为座位而蜷缩着。

见他们到了,时诩挥动旗帜,示意停车。

“怎么这么久?谁赢了?你啊?”不然陆致远怎么还没回来。

肖晃没有出声,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晃儿?晃子?小晃!”时诩看他这表情,猜到了八分:“你他妈这是又输了吧?!”

肖晃被他的咆哮惊醒,茫然道:“都没赢,刚才出了点事。”

“陆致远的车差点冲下悬崖,你找人去接他一下。”

时诩荒神了,立马打电话叫赛车基地驻守的工作人员去找人。

赵书青看了眼肖晃,又瞥向一直没说话,若有所思的女人,他开口:“进去说。”

原本还要继续的赛车被暂停,谁也没有怨言,因为肖晃说的东西太诡异了。

在二楼休息室,十几个人围在一堆,秦画率先开口:“你是说,你开车的时候忽然有东西蒙住了你的眼睛?”

“是团黑乎乎的影子,忽然就出现了。”肖晃看向旁边默不作声的女人,“姐姐抬手一抹,又消失了。”

“怎么可能,你不是产生幻觉了吧?”秦画嗤笑道。

她第一次见楚逢月,心情就很不好。

因为这个女人美得太有攻击性了,张扬跋扈,不可一世,而且她身上有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气。

她不明白,一个靠炒作维持热度的女明星而已,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傲?

祠堂的事她不知道,只有秦家几个叔伯以及秦江还有时诩知晓内情,秦老爷子也下了封口令,不能传播出去。

家族人口众多,人多嘴杂,越少人知道越好。

在秦画眼里,楚逢月只是一个对堂哥使了什么手段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一个女人。

嫁入豪门的明星也不在少数,除了嫡系一脉要求极高,旁支就比较松散。

肖晃懒得搭理她。

时诩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因为楚姐姐一直没有说话。

发生这样的事,也没有吃东西和赛车的心思了,来的十几个人各回各家。

只剩下楚逢月、赵书青、时诩肖晃以及辛奈和小格,秦江被他大哥的电话叫走。

陆致远也去送南星和南昭姐弟回家了。

都是自己人,肖晃不再藏着掖着,坦白问道:“楚姐姐,这次赛车是不是不正常?”

楚逢月点点头又摇摇头,思考片刻,她说:“气场是一个很稳固的东西,除非突然地脉震动导致磁场发生变化,一般是不会乱的。”

“除非……”

“除非有人破坏?”赵书青很自然的接话。

“是。”楚逢月按了按太阳穴,“现在太晚了,过去也找不到什么,明天去看看。”

“好。”几人都没有意见,之前还不怎么饿,现在估计是从惊吓中缓过神来了,肖晃想吃东西。

时诩这次没有挤兑他,和辛奈以及小格一起去泡了几桶面过来,楚逢月也没有推辞。

几人围着茶几一起吃面,赵书青不太喜欢泡椒牛肉面泡椒的味道,他略微蹙眉,但也没有说出来。

楚逢月注意到他神色变化,随口道:“不喜欢吃就挑出来。”

男人“嗯”了一声,没有下文。

吃碗面又喝了瓶酒,肖晃的精神从紧绷中解脱出来,慢慢松懈。

瘫在沙发上,手背搭在额头挡住刺眼的灯光,他幽幽叹了口气:“我和陆致远的八字是不是也不合啊。”

每次碰到陆致远,总是没什么好事。

“谁知道呢,应该不会吧。”时诩丝毫不给表哥留面子:“你又没跟他抢女人。”

“牛。”肖晃心力交瘁:“我睡了,你们休息去三楼。”

时诩点头:“知道。”

带着楚逢月和赵书青他们去楼上,给他们安排好房间,时诩也去洗漱睡觉。

“阿星,刚才是谁送你们回来的?”柳瑜让保姆端出两盏人参汤,盯着姐弟俩喝了下去。

她和南章先回了家,对于儿女和那群公子哥玩,夫妻俩是极为支持的。

南星和南昭都是随他们的车一起去的,回来也没有叫司机去接,所以她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是陆致远。”南昭先出声,放下汤盏,他说:“爸,妈,我有点累了,先去睡了。”

“好。”

等他上了楼,南章接过妻子递来的茶,轻抿一口又放下。

“我没喝多少,不用解酒。”碰上妻子嗔怪的眼神,他温声解释道。

知道是陆致远送姐弟俩回来的,南章颇为讶异。

同时也有些开心。

在宴会上,阿星和陆致远并没有过多交集,只是互相点头打了个招呼而已。

所以他有些疑惑:“阿星,陆致远现在是什么态度?”

“刚对我有点好感,爸,这事急不来,还要慢慢筹谋才对。”

南星走到他身后,力道轻柔替他捏肩。

“对,做什么都要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特别是对于和自己实力悬殊的人,要慢慢侵蚀他的心理防线。”南章又想起了纪家,他眸光悠远。

“你弟弟昨晚和人去了纪家以前的别墅?”

他最近很忙,没有空过问这些,还是今天宴会抢肖远征无意间提及才知道的。

凌晨热搜上挂的也是时诩和肖晃的名字,没有南昭。

“是。”南星点头,她柔声道:“这件事好像和逢月有些关系。”

南章对纪家的敏感度很高,他很讨厌有人在他面前,提起纪家或者纪凯云。

所以冷声打断道:“以后不要再说这件事,这段时间也不要联系她。”

“……好,”南星咬了咬嘴唇:“可是爸,毕竟逢月才是这个家的亲生女儿,我们对她不闻不问,是不是不合适?”

她解释道:“我怕逢月会对您和妈妈心生怨怼。”

柳瑜本来就偏向她,现在更是觉得自己教出来的女儿温柔大方体贴懂事。

“星儿,妈妈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你从这个家剔除出去,你永远是我们家的一份子。”

“逢月她不是个懂事的,不知道为家族和父母考虑,她现在也成年了,不用替她考虑这么多。”

柳瑜狠下心,说道:“就当我没生过这个女儿吧。”

和南星以及她的识大体相比,逢月确实像是个小地方出来的,带出去也不好意思跟交好的太太们介绍说:这是我女儿。

她觉得楚逢月太拿不出手了,除了那张妖冶的脸,一无是处。

像她们这样的家族,相貌并不是最主要的,涵养学识以及骨子里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教养才是重中之重。

如果楚逢月在这,一定回回敬她一句——

“最重要的恰恰是你们南家没有的,比如地位、实力、财力。”

这次南星没有装模作样的劝慰几句,只是乖巧地替爸爸捏肩。

她今天看到楚逢月被时诩和肖晃他们众星捧月簇拥在中间的时候,眼底的嫉妒满得都快溢出来。

凭什么,楚逢月凭什么得到这些?

她只配被万人嫌,被网友骂,一身黑料退圈,然后从此销声匿迹。

没有人会喜欢她,爸爸妈妈也觉得她上不得台面,给南家丢人。

可现在,事情往她预计的反方向发展,喜欢她的人越来越多,时诩和肖晃那样的世家公子就像两条哈巴狗一样围着她转。

她有什么?不过就是那张脸而已。

可惜的是,今天楚逢月所在的车没有发生意外,不然一切就皆大欢喜了。

第二天,楚逢月伸了个懒腰,赤着脚踩着木地板,拉开厚重的粉色窗帘,推开窗户。

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她深呼吸几口,顿时神清气爽。

时诩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间屋子的装饰就是粉色调为主,看久了有点审美疲劳。

甚至会怀疑自我。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粉嫩的房间,实在是适应不了。

“楚姐姐。”时诩在楼下遛弯,一抬头就看到趴在窗沿上的女人,他挥手打招呼:“下来吃早餐!”

“来了。”楚逢月打了个哈欠,简单洗漱一下,去了楼下。

吃完早餐,她擦了下嘴角,把纸巾扔在垃圾篓,起身道:“走吧,去昨晚的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