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点点头,“权当闲谈,谁都不当真。”
徐盛哈哈笑道:“是极是极。”
笑过之后,徐盛沉默片刻,才轻声说道:“先说高悬吧,贫寒出身,和咱们也没什么两样,只是此人似乎是天生的将才和帅才,早早便被前任大将军赏识,只是一直没有争心,那些年一直在给另外一位年轻将军担任副将,在军中虽然有些名声,但是不大,徐某也是当初偶然读到过他撰写的一本兵书,名为《兵略要闻》读完之后,徐某当真是惊为天人,这般年纪,便对用兵有了如此造诣,只怕是历朝历代也屈指可数了,徐某甚至觉得,他有朝一日必然会成为下一任大将军,如今镇守使大人接任北境大将军,让他独领一支骑军,在漠北平原上,打过好几次漂亮的胜仗,战损之低,真的让人佩服,说句不怕陈指挥使笑话的话,若是让徐某给他做副将,就算是做一辈子也绝无怨言。”
陈朝笑道:“看起来徐将军是当真很佩服这位年轻将军了。”
徐盛点点头,“徐某这一生,只佩服一种人,就是有本事的人,比如这位高悬,也比如陈指挥使。”
陈朝无奈摆手,“闲聊就闲聊,怎么徐将军又开始拍马屁了。”
“都是肺腑之言,陈指挥使切莫误会。”徐盛一脸认真,从他的脸上倒是真的看不出什么虚假来。
陈朝没着急说话。
徐盛继续说道:“说完高悬,便说说之前高悬做副将的时候,那位主将谢景山了,此人并非是北境军中的将种子弟,而是出自神都谢氏,说起来还是那位谢姑娘的堂哥,只是此人自视甚高,一向骄傲,只怕即便有这一层关系在,也不见得能对陈指挥使笑脸相迎,不过此人治军极言,早早便崭露头角,独领一支亲军,战力也算是彪悍,再说他自身境界,只怕在北境军中的年轻将军里,应当能排到前三,早早便已经踏入苦海境界,他更是师从骑军主将李长岭,不过依着徐某来看,这位谢景山,以后撑死了就是将才,想要成为率领三军的帅才,几乎绝无可能。”
“这两位都不算是边军土生土长地将种子弟,因此虽说也算是大发异彩,但却还是没有另外几人根基坚固,在边军中公认年轻一代里的第一强者是齐元甲,齐家在北境世代为将,在前任大将军之前,北境的大将军便是出自齐家的齐天华大将军,虽说之后那位大将军战死在北境之后,并非是齐家后人接任,但齐家在北境军中门生遍布上下,根基坚固,有所谓的边军第一家的称号,齐元甲年少时便熟读兵书,因为家境原因,十六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