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地看着陈朝,喊道:“镇守使大人,镇守使大人!”
陈朝看了她一眼,柳野浮满脸激动,但此刻除去激动之外,就还是激动,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点什么。
还是一侧的松溪山女子有眼力见,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就架着这位小师妹离去,把这个地方留给陈朝和梁矜矜。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就剩下了这对男女。
梁矜矜一直不说话,陈朝这才笑了笑,“好久不见。”
梁矜矜看向陈朝,但欲言又止。
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熟悉的是他的音容相貌都没有什么变化,但陌生的是之前他踩着那颗人头的样子,让人觉得很陌生。
眼瞅着梁矜矜不说话,陈朝干脆在之前的那小摊里拿来一条长凳,然后提着往不远处的河边走去。
之前这边的事情闹得太大,如今百姓们都躲在远处悄悄看着,不敢靠近,虽说对于这位镇守使大人,他们也颇为崇敬,但刚刚他踩着那颗人头的举动,还是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放在河边之后,陈朝自顾自坐下,然后看着那些写着祝愿大梁越来越好之类的纸船顺流而下,一时间有些失神。
梁矜矜想了很久,才走过去坐到了陈朝身侧,两人之间,隔了一个身位。
好像从来如此,也好像是如今才如此的。
但不管如何,两人好像都应该如此。
“有时候有些人好久没见,再见面的时候,总是会让人好像是觉得变得无比陌生,好像他跟以前完全不同了,但又不能确定,也总会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陈朝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他看着眼前的河面,自顾自说着,“像是叫陈朝的那个人,当初见过,一起走过一些地方,经历过一些事情,那当然认为那个陈朝才是真的陈朝,后来又听过一些事情,一些关于那个家伙的传言,一这么对照,自己都疑惑了,哪个陈朝才是真的陈朝,于是就想着,有一天见面了再说,好好问问,可一见面,那个人居然变成了这样,居然和自己记忆里的那个人完全不同,那不用再问,也就会觉得无比失望了。”
陈朝说到这里,问道:“会么?”
梁矜矜想了想,神色变得有些复杂,没有摇头也没摇头,只是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想来,每一个人所处的位置不同,阶段不同,总是会去做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吧?”
陈朝了然道:“那就是失望了。”
梁矜矜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