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云笑嘻嘻的盯着他们,脸上充满了幸灾乐祸,像一个空仓了三十年的流浪汉,看一群被割断根的嫩韭菜芽。
在他们重新串线系钩的时候,萧行云把几台电绞竿都收了上来,只留一根手竿,固定在炮台上。
等对面船上的人把新的鱼线和鱼钩重新抛到海里之后,海蛇分身故技重施,再次把他们的鱼线缠在一起。
如果说刚才还是巧合,那现在就绝对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船长的脸色当场就变了,表情凝重的打量着四周。
四周似乎灯火通明,但更远的地方一片漆黑,只有海浪在不知疲倦的拍打着船舷。
唔,似乎忽略一个人,船长把目光重新落到几十米外的游龙号上。
萧行云站在灯光下,却看不到他的脸,但船长觉得他肯定在阴恻恻的笑。
“这个男人不对劲啊,自从我们过来抢他的钓鱼位,就发生两次缠线,就像被他下了诅咒一样。”
“或许他的运气极好,受妈祖娘娘的眷顾,所以才会一直上鱼不断,谁抢他的钓鱼位,就会遭到妈祖娘娘的厌弃和警告?”
“尼玛,这还钓个毛线,再和他硬刚下去,说不定命就丢在这里了。”
船长想到这里,已经萌生退意。
不过有人不信邪,特别是那个姓吕的年轻人,嚷嚷道:“谁那里还有鱼线,借给我,我一个人下钩,就不信还能缠上。”
“没有了,我就多带一组备用鱼线,结果也切了。”
“我也没有了,谁能想到会连续切线啊,铅坠也用完了。”
“我还有一组线,借给你用吧,反正我是不敢在这里下钩了。”
那年轻人没有二话,把借来的鱼线搭配好鱼钩和铅坠,串饵抛到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