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他要敢来,我绝对不会让他好好离开。”
蓝清霜瞪过去:“不准做违法的事。”
叶舟山龇龇牙:“放心不做。”
翌日,天刚蒙蒙亮,大队上的铜锣就被咚咚敲响。
公社来了一队人,押着许桂枝,赵前进也早早的带着叶家人等在大坝。
这是要对叶家人进行公开教育了。
几个月不见,许桂枝瘦成了枯柴。
还是她离开时穿的那身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弯腰驼背,面容苍老憔悴,双眼麻木无神。
被两个人押着,步履蹒跚,像是迟暮老人。
人群惊呼,差点没认出这是许桂枝。
叶家人也惊,但更多的是羞怒,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们今天所有的倒霉,丢人。
都是许桂枝害的,都是大房的错。
其他几房,将大房推到最前方,狠狠的瞪着他们背影。
叶老头作为叶家当家主人,躲不了,只能站在人群最前端,一张养尊处优的老脸黑得能滴墨。
他一辈子的脸面,第一次丢得精光的时候,是被斗那年。
这些年,他差不多都忘了那时候的惊恐和羞耻。
原以为可以安享晚年,哪知道出了这么个祸害。
杵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
郑娟也是个要脸的,一向挺得笔直的背脊,徒然弯下。
上一次她就发誓,绝对不会再让自己遭受这样的屈辱。
哪知……
恨,恨许桂枝的愚蠢,恨蓝清霜的嘴贱,最恨叶舟山的存在。
叶大丫也恨,叶珍珍早早的嫁进伍家,免了今天的羞辱。
明明可以让她嫁的,她太奶偏不,她恨太奶。
叶珍珍在五天前,晚上挎着包袱,自己去的伍家。
因为带了老爷子划清关系给的东西,才能进伍家的门。
说是嫁,不如说是上赶着倒贴。
叶珍珍不在乎,只要能嫁给伍勇,做什么她都乐意。
每天都在幻想当官太太的富贵日子,走的时候,趾高气昂,吴氏一房,看谁都鼻孔朝天。
甚至对叶老头,都没那么捧着了。
叶大贵断着腿,也被拽了出来,叶建国和叶建军抬着,整张脸埋在胸口。
两个月没出门,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