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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而白皙的胸膛,飘散的长挥洒着他书生的狂放,残阳似血,拉长了他卓尔不群的身影,一时间,云空如同重生般,褪去了青涩与拘谨,甩掉了迂腐与彷徨,云空可以感觉到自己由外到内都有了巨大的变化,但具体在哪里,又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好像吐出沉积已久的一口浊气,仿佛品味一杯酝酿已久的美酒,又如同张开羽翼初丰的翅膀那样轻松惬意,妙不可言。

但凡人历经生死,总会有所得,以前放不下的,看不开的,都变得不再重要,因为生命本身是如此的美好,而那些身外之物,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同样,遭受的痛苦,受到的伤害,承受的压力,历经的坎坷,也许有一天会成为巨大的财富,人付出什么总会有所回报,无论善意的或恶意的,都要学会从容的接受。

虽然只是一日之间,云空已经数次经历生死关头,虽每每涉险而过,但那霎那间的彷徨无助,永不言弃的执著求生,都在默默地改变着云空尚未成熟的思想。而那一瞬间,云空想的更多是温婉娴淑的冷凤情,活泼可爱的南宫明月,诚挚潇洒的东方峰,为老不尊的时无计,亦师亦友的灵性,而并非如同佛祖涅磐时那般大彻大悟,看透世事云淡风轻。也许我还俗没有错,我本不属于那里,云空如是对自己说。

“哪里,前辈客气了。”云空依旧淡淡地。但与此前不同,此前是故作镇静,并刻意地与人保持一定距离,而此时却是真的宠辱不惊,从容平静。

“我没有客气,如此神奇而强大的功力,实在是我生平仅见,少侠如此年轻便有这样的造诣,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那个中年文士倒是看高云空了,他的内力并非强,而是胜在够集中够凝练,论到量,却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厉害。

“雕虫小技罢了,敢问前辈是?”

“区区医王谷白瑞。”

“原来是当代医王,小生有眼不识泰山,倒请前辈见谅。”云空忙躬身行礼。跟时无计那么久,江湖客套那一套云空已经很是精通。

“小友何需行此大礼?”

“你们到底有完没完,相互吹捧,也不害臊!”白素婷开口打断了自己父亲的话,显然是对这些繁文缛节很是不屑。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父亲说话?还不跪下道歉!”云空大怒,他在这方面懂得还是从《礼》里面学会的那一套。

“什么跪下?原来你就是一酸书生啊!”白素婷完全忘记了此人救过自己,也忘记了刚才自己的尴尬窘状,开口奚落起云空来。女人最了不得的地方在于她们会选择性的忘记一些事,更厉害的是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再想起来。(个人经验,如侥幸有女读者勿怪啊)

“书生,书生怎么了,不知书达礼何以修身,养性,乃至治国平天下呢?”云空狂掉书袋,也不管是否对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