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

楚檀生很用力地抓着安德海，眼中竟全是水色，他颤抖着问：

“西文殿门口...这，句话，是...她说的？”

安德海真是恨不得跪下去了，心里的疑惑大约是解开了！

立即道：“是姑娘亲口说的，陛下，您...”

在场之人全都惊讶地看着皇帝失态的一幕。

他踉跄着脚步下阶，险些摔倒。立刻又运起轻功，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一阵风拂过，人已经消失在了殿内！

安德海擦了擦泪水，赶紧跟着跑出去，不忘回头大喊一句：

“三位大人散了吧”

已经做了廷尉的怀北，一见主子这样，脚下也如风般迅速跑了出去。

只留下几个太监宫女和两个文官面面相觑。

仅仅用了不到三分钟，楚檀生就已经出现在了西文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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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刹住，他远远朝着那个抱着自已双臂取暖，还跺着脚的女人走去。

每走一步，都心惊肉跳。

目光所及，她穿着单薄的交领襦衫裙，外披了件现代的针织小开衫；

长裙垂至脚面，未露出的小白鞋上的鞋带已经松散开了。

她原本一头长长的、微卷波浪的黑发只用了简单的一根木簪随意挽起。

在温如烟离开后的第二个月开始，楚檀生时常出现幻觉。

有时候是她坐在窗边，一手抱一个孩子。笑眯眯地左边亲一口，右边亲一下；

有时候是她躺在床上，半露着香肩，对他招招手，娇嗔一句：

“楚檀生你快过来给我捏腿！”；

有时候又是她出现在书房，娉婷身姿凑上前，责怪他：

“不是说了要好照顾好身体吗？怎么我才走了几个月，你就憔悴成这样了？真丑！”

每一次，在他出声，或者伸手的瞬间，幻觉就会消失。

楚檀生后来就不再说话了。

也不动，就看着幻觉里的温如烟。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直到她的身影一点点消失，而他，满脸的泪。

今天，这个幻觉有前因后果，太逼真了。

楚檀生想，烟烟甚至还穿着现代设计的衣服，帆布鞋，带着钻石耳饰...

她看过来了。

她对他招手了。

她怎么皱眉了？为什么不对他笑了？

他分明有锻炼身体，一天三顿不落下，也把儿女教育的很好。

她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不满意？

快开口臭骂他一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