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没跟自己打过架,但是为了自己打过架。
那时候他还小,不管不顾地就冲上来了。现在他都上高二了。
游时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勾过赵邮的肩膀:“走吧,小邮子,回去上课。”
赵邮被他弄得有点受宠若惊:“时哥,我……要不我还是先走吧,你们继续……”
游时笑眯眯地看他一眼,手上的力气又大了点。
注意到身后人没什么动作,游时嘲讽地说了一句:“江应,你不是来放水的吗?或者,你上厕所得有人把着?”
“那倒不是。”江应笑说。
“怎么?”游时回头,挑眉看他一眼。
“是来找你的。”江应跟在他身后出来。
游时当没听见。
许久之后,他“呵”了一声。
三个人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走回了教室,他们仨一回来一班人就冲着他们挤眉弄眼。
没人敢冲着游时使眼色,那个新来的转学生看上去也不是很好惹,于是赵邮就被迫成了信号接收器。
他一片疲惫地应对这些目光,心说我不知道,他妈的别问我。
他活了这么多年,生平第一次知道老友相见也能分外眼红。
槐姐看见三个人一前一后从厕所回来,欣慰地笑了一下:“看来江应和班里的同学已经混熟了啊。”
是熟。
熟得他妈的在厕所差点打起来了。
游时进了教室一眼看见自己桌子旁边放了一个陌生的包,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看向江应。
江应没看他,径直拉开椅子,在游时旁边坐下了。
“哗啦”一声。
游时拉着自己的桌子,往后退了一排,成为最后一排的后面一排,单张桌子直接凸了出来。
江应嘴角勾起一丝笑,他按了两下自己的指节,骨头发出的咔咔轻响隐没在游时拉桌子的动静里。
游时抬头看了一眼槐姐:“没混熟。还有,我不和其他人一起坐。”
江应动作很轻地点了点头,面无波澜地把自己的桌子挪到靠墙,坐下了。
全班人都看出了他们不太对付,不过就依照游时的性子,让他和谁第一眼就对付又不太可能,于是都没多想。
槐姐打了个哈哈把这个小插曲掀过去了,她在讲台上苦口婆心地说:“现在开学就是高二了,高二是特别重要的一年,承上启下继往开来,把心思啊都收一收,放到学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