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河又是一连串神咒,他们甚至连目光都没躲闪一下。无尽的笑声充斥着一丝怜悯,可怜的小道士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双手,自己今天是怎么了?
“晏河啊?你没事吧?”秦汉的声音从侧方响起,老哥儿仨一起朝着这边走来。
“爸,这大半夜的你们怎么来了?”秦汉的声音并没有唤醒迷失本心的陈晏河,秦苏武看到是自己的父亲立马坐了起来迎上去。
“你裕言大伯说你们来的时间太久了不合常理,我不放心就叫人开车过来看看你们,怕出事。”秦汉到秦苏武衣衫留下的血迹有些着急:“你没事吧孩子,身上怎么这么多的血?”
“爸,我没事!我刚才看到我妈情绪太激动了。”提到秦苏武的母亲秦汉眼中浮现一抹思念和悲伤,这么多年藏在心里最深处的人说起还是有些动容。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妈她好吗?”秦汉终是忍不住问起,日思夜想的人儿啊!前些时日自己躺在床上以为要是见她了,心里还有一点点期待,盼着自己哪一会儿咽了最后一口气和她团聚。
“好,还是走的那时一样!”秦苏武点点头。
秦家父子享受着短暂温馨的时刻,一旁的众鬼可就有些不好过了。一个个低着头向后退整整齐齐从前大小个排开,只留下老妇人打头阵。
裕言道长不擅长捉鬼驱邪,只是单纯的不擅长不代表他不能。一身道法加持不是如陈晏河初出茅庐的小子能比拟的,光是站在那里就能震慑得了一般的邪祟,众鬼若不是想着一起帮找回刘宽的魂儿,早就能跑多远跑多远了。
裕言道长看看他们也不说话,看着还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的陈晏河走到近前右手掐诀点在正中眉心:“天清地灵,应变无停。智慧明净,心身安宁。痴儿醒来,痴儿醒来,痴儿醒来。敕!”
随着陈晏河呆滞的眼神逐渐有了神采,缓了一会儿才认清面前的裕言师叔:“师叔您怎么来了?”
裕言道长见自己这憨纯的侄儿已经没事笑道:“先,先说你这孩,孩子着了众众,众鬼物的道说明你处世不,不深,这这,不怪你。面面对,嘲讽失去本心,我若不不,来,你难难,难道疯了不成?”
“弟子,弟子知错了!”陈晏河面对裕言师叔的教诲有心反驳这不是他的错,可事实又摆在那里。
“罢了,你这孩孩,孩子哪是认错的,的主儿。以后经,经历多了了,也就会了!”裕言道长看陈晏河的眼睛就知道他心中还是不服,本着这个年纪不狂以后没本事的原则没有过多说教:“你你你,…”
老妇人看裕言道长开始搭理他们,也不嘲讽神色恭敬直接先开口:“这位道长,刘宽的魂儿被吓丢了其错在我们。但您也是一位得了道的高人,因果之事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楚的。刘宽的命数本该如此,我们心中有愧自然也会有我们的因果。望您饶我们初犯,让我们就此走吧。”
裕言道长听了这话眉头紧锁,左耳跳动一下:“哈哈哈,好,好个伶牙俐齿的鬼,鬼婆!
照你这么说,说,这天地一饮一啄都,都是命数因果,那那那还不乱了套?”
听裕言道长的话众鬼也沉默不语,本就是老鬼婆强加狡辩的言论自然也经不起反驳。看这道士身上的气息今天跑是跑不了了,自己这些鬼众几百年间游荡终是要在今天去地府报道去了。
“老夫,送送诸位一程。”裕言道长单手结印念动真言一股股无形的气浪打在众鬼身上,肉眼可见的身形越加淡薄。
“高正公,你怎么还不出来救我们一救?”老鬼婆知道他们背后的人已经来了,看着自己的身影都快成透明状了再也忍不住把他唤出来。
“哎,道友停手吧!我出来便是。”众人搜索的目光中,一处还未推倒的墙壁后走出来一袭黑袍。
“你真是高正公?”谷金寿想努力看清黑袍下的那张脸。
“是我,谷老您最近查我查的好苦啊!”高正公隐在黑袍下没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