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慈悲。”陈晏河起身见礼。
“道友身上为何寒气这么重?”陈晏河刚一进禹王宫山门就惊醒在打坐的李德清道长,像这般寒凉却不会伤人鬼气自己也还是第一次见。
“有吗?我觉得还好...”陈晏河心想我打小修行,自己身上有没有鬼气还能不知道吗?
“无妨,小道友现在觉得如何?”老道长笑呵呵走上,手中拂尘在晏河头顶轻轻拂过。
“嘶。”陈晏河只觉得自己是掉进了冰窖一般,牙齿间不由得上下咯咯作响。
“师伯,我这是怎么了?”冰凉的感觉是短暂的,拂尘扫过后身体又暖和过来。
“你身上的阳气挡住了一层很厚的寒气,刚刚我向下压了你百汇处的阳气变薄,让你感受一下那股寒凉。”李德清道长捻着小碎步,转着圈在陈晏河周身打量。
“可我这一路上都没有碰到奇怪的事呀!”陈晏河不解。按说自己这一路上尽是烈日当头,怎么会有鬼气包裹自己。
“道友是如何上山的?”老道长问道。
“走上来的呀!”陈晏河仔细想上山的这一路上也并没有发生奇怪的事。
“哦?”李德清道长又接着问:“自那市区一步步走来的?”
“半路上碰到了一辆公交车载我到山脚下的路口。”
“公交车?通公交车了?”老道长一听说是公交车满脸堆笑自顾自喊道:“徒儿 ,徒儿。”
“怎么了师父?”听见师父喊,在门口卖票的小道童探起身子回应。
“李局长还真办事,下回来给他多说点真话。”李道长高兴的胡子发颤。
“好,师父是什么事儿让你这么高兴啊?”小道童许久没看到自己师父不喝酒还笑的这么癫狂的样子了。
“那交通局的李局长前几天说给咱们观通公交车,七年了终于通车了。咱爷俩儿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了,开心不?笑…哈哈哈哈”李德清道长心里已经开始规划禹王宫的扩建方案了,重振禹王宫今生有望啊。
“师父,李局长那天早上走的时候说咱们观通车这件事怎么也得明年才能实施。您是不是弄错了?”道童心想我这师父今天不会是喝假酒了吧,这是唱的哪出啊!
“哈哈哈哈哈…”李德清道长战略性的尬笑几声说:“这件事为师当然知道,祖师爷有云为道者宠辱不惊,喜怒不形于色。为师刚才是在考验你,你做的非常好。”
李德清道长说到这里只觉得小道童和陈晏河都在看着自己编,老脸羞的通红:“忙吧,你接着忙吧!”
“哦!”小道童也不直接拆穿,长长的拉着音又坐回椅子上继续双目无神。
“嘿嘿道友见笑了,这是本观一脉相承祖传的教导弟子的方式,你没见过吧?”李德清在陈晏河面前也没忘记给自己找台阶下。
“师伯的教诲方式当真别具一格,师侄谨记。”陈晏河也懒得和他掰扯什么,一躬到底好让李道长就坡下驴。
“可是这市区到我这里已有七年不通车,怎么会有公交车呢?”李道长眉头紧皱。
“师父那件事,…”门口的小道童探起身来冲着大殿喊道。
“?”很明显,从李道长的神态中知道并没有想起来。
“后天是十月二十八。”小道童见状双手放在嘴边成喇叭状冲两人喊道。
“哦哦哦!”李道长眼盯着陈晏河,右手快速掐诀推算。
是了是了,道友慈悲。你终于来了。”终于在拇指指尖点在无名指第二节处,道长眼中泛起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