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见老道不说话,强用力架住怪蟒的大嘴侧过头:“到底在哪啊?”
“你就照着蛇捅叭,总有伤到他要害的时候。”老道也是实在没招了,理论很丰富现实很果敢。
可怜这道人已经是筋疲力尽,用最后的一丝清醒对峙着蟒头还要寻着时机捅七寸。
两三下还好,直到十几下时道人忽然觉得这怪蟒始终躲避着腹部的一块地方。
“那应该就是蟒蛇心脏的位置。”想到这儿力发一处,剑指前尖直直朝着刺过去。
这道人好狠,全然不顾獠牙大口不躲不闪。
怪蟒吞到他的肩膀处忽觉心尖剧痛,顾不上这人的死活一个甩头道人横飞出去。
怪蟒可能没啥文化,不然一定想到一个词叫锥心之痛。
在水中窜来窜去,好好的河面被它作弄的噼啪响动。
看着不远处在水中忽隐忽现不知是死是活的道人,一个甩尾直接打的那道人血肉横飞。
至此,道人身死。水中颜色不知是道人的血多些还是怪蟒的血多些,只觉得红。
这方农田的主人可能永远不会知道有个道人为了他们的庄稼身死道消,也许有人听说了这件事会觉得真蠢,干他什么事?
还有人觉得这道人是个盖世英雄能徒手降龙,比如面包车的孩子。当然,他也许永远不会知道。
怪蟒只是一个眨眼就沉在水里不见了踪影,老道踉踉跄跄的跑上桥看着水中不知道分成了几份的道人良久。
抱起那小孩儿停止了哭声,两岁多的孩子在老道怀中平静的对视。
良久,不知几时。
“滴!”一辆车鸣声从身后传来,吵醒痴痴发呆的的老道。
“什么风把你吹下来啦?”来人是珠城市第四十四小学的王校长,二人相识多年。
老道长这才反应过刚还风起云涌的护城河上已然是晴空万里,只有湿漉的桥身和怀中的孩子能证明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哎呦,你孙子?”王校长见老道不说话怀中还抱一个孩子,下车凑跟前一看:“你还别说,跟你有几分相像。”
“不是我孙子,打今天起也是我孙子辈的了。”老道听王校长的话,看着眼前的小孩儿心想你这痴儿怕是也要入我道门了
“恭喜恭喜!”王校长没听懂老道说的什么意思,但是他多了一个孙子听起来也不错。
“对了,我组织我们学校的学生明天去你那参观学习。”王校长打趣完老道一本正经说起正事儿,本来他就是要去禹王宫和老道长打招呼的。
“我那禹王宫给我师侄了,过了今天以后他说了算。”
王校长听这话隐约记起来好多年前就听老道说过,等他师侄成长起来他就云游四方去。
哪死哪埋,潇洒。
“什么时候回来?”
王校长明知这离去就是永别,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
“走便走了,总想着回来怎能走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