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思考的A先生突然抬起头，从座位上站起来，又是一副严格老师的模样说：“倒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至少我们得去证实我的猜测是否正确，只有在正确的结果下做事才能得出最佳答案。”

这似乎是个希望，也许A先生才是地球舰队带来的最大福利。

“首先我们得发射一颗观测卫星对它进行精准测量，然后使用一些手段来测试，对比前后的观测结果。”

“测试？”聂钧问。

“就是和它有直接的接触……”

……

……

地球舰队静静地飘在海上，船体最大的补给舰正在卸货，食物是最早被搬下来的，货量的确不多。让这些半岛人想不通的是，明明武力已经很强大了，为什么还要装那么多武器弹药？地球人的思维真的很难理解。不过总算是还装载了大量的工具和科考仪器，这些东西多少能给半岛带来一定的帮助，现在一艘载着远程火箭的船只正在开往外海，与此同时开赴中部洋各地的舰只还有六艘。

用军舰当科考船的确有些不合时宜，不过谁让这帮家伙只带军舰来了呢？似乎科学考察之类的对他们根本不重要，也许真的很不重要，4。0不是传送带，可以把双方之间的载具随意地传来传去，20。5光年的距离让来自地球的科考一点儿意义也没有。

虽然那三颗来自地球的脑袋被敲开过好几回了，可他们来此的最终目的却一直模棱两可。巴多、西门和那个叫吴博士的家伙一直在船上像中部群岛吊囊虫一样关押着，脑机、催眠、药物都用过了，他们的共同点都是对找到老船长这件事比较执着，区别在于各有各的主要任务。

巴多是冲着4。0来的，他想取得控制权；西门则试图寻找到生命起源的证据；唯有那个吴博士的信息有点儿怪异，他说在找外星生命体，但显然又不是盾皮鱼和五角兽那种低智慧生物，而且他很肯定地说这颗星球上就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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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们的供词都很有科学价值，但现在的半岛焦头烂额，那些事儿显然来不及管，而这些所有的线索又似乎都在老船长身上，偏偏他们找不到，自己人也找不到，没人知道老船长一点儿证据不留地去了哪里，至今仍然没有现身的迹象，目前也只有A先生的建议或许有用。

“三圣贤拒绝联网。”

当老机械师给出三圣贤的答案时，所有人都懵了。地球舰队的网络还算健全，但不足以支撑起一项科学考察任务，而三圣贤则明确表示拒绝。它不会给出解释，因为所有人都看见了，这道锁是来自妙妙的指令。

“妙妙要做什么？”聂钧慨叹。

“她不是和老船长在一起吗？”景平度不解地问。

景元武看了一眼不争气的侄子，无奈地摇摇头：“这还不明白吗？命令就是老船长下达的，他一直没放弃对妙妙的控制权。”

“那妙妙的自主性呢？”星海问，她在中部群岛时对这个超级人工智能还是有所耳闻的，但显然她没问到点子上，因为这又涉及人工智能的起源问题——人类要始终掌握最后的决策权！

太复杂了。

“那就用舰队单干！”A先生给出了建议，“这很简单，只要发射一枚卫星，然后我们再向晶体发射一枚火箭观测它的反应，我们可以把指挥部搬到船上。”

“如果那样做的话遇到不可控的情况怎么办？”聂钧想要否决这个建议，哪怕对方三百年前就是地球科学家的代名词。

“如果那家伙真的如我们推测的那样，不断**怎么办？到时候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变成最小微粒？”

这……

太不甘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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