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可还有房间么?”
门外突然迈进个背负长剑的黄脸道人,那道人身后还衔尾跟来头青驴。
钱老头对儿子使了个眼色,转而堆起来笑脸,迎上前去:“这位道长来的可真巧哎,小店还剩下最后一间房了,您若是再晚些来,恐怕就没地儿住了。”
说话间,热络的上去牵过道人的驴子。
这邸店大堂并不宽敞,只有六七张桌子,此时却大半都围坐满了吃饭的客人。
道士笑了笑,扫视了一周后,复又瞧向钱老头道:
“烦劳店家准备些酒菜,再将贫道的驴儿牵去马厮喂些精料。”
“得嘞!”
钱老头应了一声,赶忙招呼老妻忙活了起来。
片刻后。
房间打扫干净,几盘子乡野小菜也端到了桌上,最后还提来了一小坛子自酿的酒水。
“道长,您要还有啥吩咐,喊小老儿便是。”钱老头凑到近前,笑嘻嘻的说道。
道士颔首微笑,从袖中取了一小块碎银子递去,那钱老头麻溜儿接住,悄默默用老牙试了试成色。
哎呦一声。
却是差点儿硌掉了相伴大半辈子的后槽牙。
可他非但未有半点儿气恼,反而老脸笑的都成了一朵儿菊花,这银子成色着实不错咧。
瞧见眼前店家那贪财模样,道士哂然一笑,将之打发走后,便拍开了封泥,倒了一大碗浊酒,边饮边吃起了菜。
盏茶功夫。
酒菜便吃了个七七八八。
打了个酒嗝,他正要回房歇息,店外雨幕里,又钻进三个行脚贩子。
几人到了店中,便大喊着小二。
小二没喊来,却将钱老头给唤了出来。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有个圆脸汉子走出。
打量了一眼钱老头,说道:“即是打尖也是住店。”
“哎呦,这可真不巧,今个小店没多余的空房了,你看这……。”
钱老头有些尴尬的说道。
“他娘的,你这老头啥意思?难道要我等几人在雨中过夜不成?”那圆脸汉子登时怒了,上前一把揪住了钱老头的衣领,横眉竖眼的骂道。
“哎呀,客官息怒,客官息怒!”
钱老头被吓得老脸煞白,急忙讨饶道。
“哼,老儿恁些聒噪,还不与我等速速准备房间!”邸店门口那二人,似乎也等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