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根生心中一咯噔,脸色霎时间变得如同猪肝色。
“爷爷…?”
旁边的那大丫头却是瞪大了眼睛,呢喃出声。
“你别莫要狡辩,此事你们村子不少人可都瞧见了。”皂衣汉子咧嘴一笑,手按刀柄,又道:“此事已经有人报了官,太守大人十分震怒,直言治下有如此不忠不孝之人,不杀天理难容,是以便责令差爷将你捉拿回城,押往去那菜市口,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刘根生愣了片刻,竟是吓得嚎啕大哭,他双手抓住皂衣汉子的袖子,哽咽道:“小人冤枉呐,俺们这村子里过了六十的老人,不少都被家人送去了无头娘娘庙,说娘娘收下了老人,还会保佑这家人风调雨顺,小人禁不住婆娘念叨,这才猪油蒙了心,将俺爹给送去了山上,小人是一时糊涂啊。”
“一时糊涂?”皂衣汉子眉头一挑,讥笑道:“这番话,你还是等行刑的时候,给刽子手说吧。”
忽而。
斜刺里扑来个肥硕妇人,她有些慌张地说道:“官爷,送老人上山这事儿,俺们村做的多咧,您咋就只抓俺家,不抓别人哩…”。
“嗯?”
皂衣汉子冷眼扫过去,妇人顿时吓得哆哆嗦嗦,不敢再多言。
“你奶奶的,老子办案,还须你个村妇指手画脚不成?”
说着,一把拎起那刘根生,脸色严肃地瞪眼道:“旁人做得,那是太守大人不知情,如今么,可就你一人被抓到了,正好将你押回去凌迟处死,也能让那些个混账东西引以为戒!”
刘根生听罢这番话,身子骨都软了,好似个死狗般就这么被汉子拎在手上。
“官…官爷,啥是凌迟……。”
那妇人失魂落魄的问道。
皂衣汉子咧嘴一笑,松开手,蹲下身,慢条斯理地道:“知道鱼脍么?”
不等妇人有所回应,便又道:“鱼脍便是用锋利些的刀子,慢慢的将活鱼割下来一片片的鱼肉,手艺高的师傅,切个几百刀鱼儿还能动哩!”
“啥?”
妇人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满脸恐惧的盯着皂衣汉子,好似见了修罗恶鬼一般。
至于那刘根生。
更是裤子浸湿了地面,吓得面如土色,身子颤抖不止。
突然。
冷不丁从旁边响起一道清脆嗓音。
“爷爷他死了么?!”
皂衣汉子眼珠子一转,看向那七八岁的女娃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