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胥山的主峰姑衍山,,登临瀚海而返。
两路大军,尽皆取得胜利,然战果却殊不相同。
是卫青的能力不如霍去病么?
自然不是。
卫青固然没有霍去病之锋芒毕露,然则行军素来稳健,未虑胜先虑败,军事才能更在霍去病之上。
之所以未能取得如霍去病“封狼居胥”那般光耀千古流芳百世的赫赫战功,皆因为赵信城的存在。
此山依山而建,紧扼窴颜山山口,由此向北则可沿着郁督军山的隘口翻越燕然山,进入漠北腹地,直抵龙城。卫青固然攻陷赵信城,但人疲马乏折损严重,不敢贸然进入漠北腹地,以防被残余的匈奴骑兵和而为之,不得不班师还朝。
由此可见,赵信城之战略地位何等险要!
否则,勒石燕然恐怕没窦宪什么事儿了,卫青就给干了。
试想,若是两路大军一路勒石燕然,一路封狼居胥,那是何等壮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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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屯卫一路向北,接近赵信城之时,大雪又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
雪虐风饕。
房俊瞅瞅天上越聚越厚的云层,如席雪花,命令部队不得停留,一鼓作气抵达赵信城下,方才驻扎。
看起来今年冬天薛延陀的日子也不好过,连降大雪,只怕漠北已然遭受了白灾,之所以派遣大度设率领大军进入漠南,除去意欲逼迫大唐和亲,以及伺机侵占定襄之外,亦不无安稳内部之用意。
历来转嫁内部矛盾的最好法子,莫过于发动一场战争……
“大帅,前方便是窴颜山!”
薛仁贵策马来到房俊身侧,并骑而行。
马速不减,房俊抬起头,透过漫天大雪,遥望北方那一道横亘天地的山梁。
作为郁督军山的余脉,窴颜山亦是气势雄浑,横亘百里。
风雪飘摇之间,便见到一座巍峨的山城矗立于山脉一道隘口之处,若想由此进入漠北腹地,必须由这道隘口穿过,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赵信其人固然无耻,但到底还是有几分才能的。”
房俊赞了一声。
只说这赵信城的选址,便可见到赵信此人深得汉家军事之精粹,对于从来不曾精通筑城之术的匈奴人来说,简直就是上天赐予的财富,也难怪伊稚科单于在赵信投降之后,封其为“自次王”这等极高的官职。
薛仁贵在马背上扬起头,迎着风雪,纵情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