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屈指可数,年轻一辈也就唯有房俊能够被他另眼相看……
马周也不动怒,但词锋锐利、毫不相让:“这江山是大唐之江山,是百姓之江山,不是陛下一人之江山。所以储君之位固然出自陛下之决断,但也要响应人心、顺应民意,太子仁厚慈爱天下皆知,任人皆想储位稳固、宗祧承继。相反,殿下固然素有才气高绝、能力卓着之称,但才气高不过房俊,能力也高不过微臣,并未有一样出类拔萃之处,偏偏心高气傲、颐指气使,若为储君,只怕朝局不稳、江山不靖,倒行逆施之处不知凡几。”
“嘿!”
李泰大怒,拍着桌子就要站起来与马周理论,却被房俊扯着衣袖摁住肩膀,劝道:“上位者,当允许臣下指摘不足,更要广纳谏言,即便臣下言辞锋利使得殿下难以自处,亦要先深省自身之缺失,待人更要宽宏有度、雍容大气,这一点,您得跟晋王殿下学学。”
李泰对于房俊的话还是能听得进去得,顿时一惊,向晋王看去。
一旁一脸纯良、温润如玉的李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心里将房俊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本王就只是装乖巧而已,你总是盯着本王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