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哨放出去,撒远点,注意接应咱们的探马!”李景隆脱了衣衫,露出身体,用湿毛巾不住的擦着,嘴里说道。
“喏!”瞿能答应一声,调转马头。
但是,他刚准备策马,就见前方草原之中,几匹战马飞驰而来。
“咱们的斥候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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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将!”
几个脸上已经晒得爆皮,嘴唇开裂的斥候下马跑到李景隆面前,一开口声音如石头摩擦一样沙哑。
“先别说话!”李景隆伸手拿过一个水囊,扔过去道,“润润嗓子!”
咕噜咕噜,几个斥候牛饮一般,一个水囊顷刻间就瘪了,等最后一滴水进肚。斥候一擦嘴唇,低声说道,“前面发现了北元军的毡包,牧场!”
“真的?”李景隆大惊,直接抓着斥候的脖领子,连声问道,“真的?你没看错?有多少人?”
“末将没看错!”骑兵的斥候是精锐中的精锐,开口说道,“毡包延绵数里,怕是有上万人。而且不全是老幼,末将在那盯了一天,能骑马射箭的军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依末将之见,不是普通的部族。那处,是北元前军的老巢,藏着无数的粮草牛羊,还有北元贵人坐镇!”
“当真?”李景隆颤抖的问道。
“当真,末将看到了北元贵人的大纛!”
纛,旗也!
北元的军阵之中,只有宗王和太尉一样的贵人,才有权力用。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李景隆默默的喘着粗气,脑中的念头不停转换。
那边不算老幼有敌一千,自己这边可以战的精锐三千。三千对一千,又是出其不意。这仗,有的打。
若真胜了,抢到了北元贵人的大纛,或者说抓了什么小王子,鸟太尉。那以后...........
想到此处,李景隆脑中的画面顿时鲜活起来。
立下如此战功,他李景隆就是一代名将。说不定,将来追赠他父祖的郡王帽子,也会落在他的头上。
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他早就习惯了。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武将勋贵的家主,生平以没有军功为遗憾!
现在,军功就要来了!
“主将!怎么打?”副将瞿能在一边急问。
李景隆回过神来,又对斥候问道,“距离咱们到底多远?敌人没发现你们?他们马厩在何处?营地哪边是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