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祁著懂。
该给的面子,人家都给了!
两个侯爷,一个伯爵,一个公爵.......
这么大的场面就为了让自己上贼船......这贼船若是不上,日后可能就会淹死.....
“下官,要先谢过几位侯爷,公爷,还有东莞伯的厚爱,特意为下官设酒.....”
既然想开了,祁著也就没负担了,索性也开始阴阳怪气。
“下官不过是一省布政,却受此礼遇,三生有幸!”
这话是反的,其实是在说,“你们厉害,把一个封疆大吏能给逼迫成这个样子!”
“王侯要敬下官.....”祁著提杯笑道,“喝酒可以,但要是杯杯都干,下官只怕...........还没吃菜就酩酊大醉了!”
他说的吃菜,其实是在说,你们还没说出自己的意图!
“其实下官这辈子到目前为止,就最醉过一次!”祁著继续笑道,“那还是金榜题名那年,太祖高皇帝在奉天殿设宴,下官腆为一甲.......太祖高皇帝听闻下官是徐家的乘龙快婿,特意让人多赏了一壶酒.......”
说着,他放下酒杯,笑看一周。
意思很明显了,“我祁著跟你们比官小权也小,可也是大明朝进士及第天子门生!”
“只有皇上,能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必须干什么!而你们,既然想求着我,就别给耍这套三青子.....”
祁著的话还没说完呢,人家李景隆就明白了。
当下摆手,笑道,“祁布政,你呀误会了!”说着,顿了顿笑道,“知道您是文官嗓子眼浅,哪能真让您一杯杯的干!”
“酒是助兴的玩意,又不是打仗,分要分出个你死我活来!”
说着,又是笑笑,“王侯爷的意思是他干了,您随意!”
说完,夹了一筷子冬笋,扔在嘴里嘎嘣嘎嘣的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