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锥子落地!
刘观之母的表情瞬间垮塌下来。
她缓缓解开扣子,脱下身上棉布外衣。
“嘶....”几名锦衣卫,瞬间瞪大眼。
就见刘观之母用锥子,挑开棉衣的棉线,略显臃肿的棉衣里面竟然是一沓一沓,排列有序的银票。
“账本!名单!”李至刚低声道。
刘观之母,咬牙低身。
受辱一般的脱下鞋,露出令人作呕的三寸金莲。
然后,她指了下绣花鞋,“鞋跟里!”
“嗯!”
李至刚点头,站起身就要朝外走。
“你答应过我的,给我刘家留条根.....”
“是!”李至刚背对着老妇人,面带冷笑,“你现在可以去死了!快点死吧....”说着,他走到门口,对外边的千户韩五说道,“刘观的小儿子....”
“押着呢,没上刑!”韩五道,“阁老,是要放出来吗?”
“送到光禄寺去.....”李至刚冷笑,“按洪武年旧例,阉割!”
“嗯...啊?”韩五一怔,心中暗道,“你他妈刚答应人家老太太.....转头就阉了人家孙子?”
~~
“他李以行肯定恨我....”
“我也恨他,我是他朋友,我是他唯一的朋友....”
“阁老...”
突然,随着阁老两个字儿响起,牢房中癫狂的刘观马上停止了呐喊。
而是疯子一样冲到牢房口,脸紧紧的贴着牢房大门,眼睛朝门缝往外挤,脸上是诡异的笑,“嘿嘿,以行,你终于来了!我知道你会来的.....我就知道你会来!”
“以行,我不是故意骗你!”
说着,刘观又陡然哭出来,“我不是要骗你的...我也是逼不得已我有苦衷...以行....”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朋友!”
李至刚忽然压低声音,也贴着牢房的大门,轻声开口。
然后猛的摆手,让其他的锦衣卫们都远远的下去。
“我这样的人,不配有朋友。”李至刚又笑道,“而且也没有正常人,愿意做我的朋友!而你,刘少盈,我知道你!”
说着,他更低声了,但却也能让刘观听得更清楚,“在苏州时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接近我!故意装成,让我相信....咱们一直都是好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