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真的病重了,而他王八耻在想着以后的出路了.....”
朱文垚闻言低头,又马上抬头,“二哥,父皇病重这是一定的呀,不然他干嘛让太子监国....”
“呵!”朱文圭一笑,“老三,你是真想不通还是故意....”
“弟弟这榆木疙瘩脑袋。”朱文垚苦笑道,“哪想通去?”
“父皇病的很重很重.....作为父皇的身边人,都在考虑出路!”
朱文圭一字一句,“这还不明白吗?”
“不明白!”朱文垚继续摇头。
突然,他瞪大眼,低呼,“二哥,您什么意思?您的意思是,父皇.....父皇......他.....?”
朱文圭马上别过头,没有说话,咬牙看着窗外。
“怪不得不让咱们去看!”朱文垚又低声道,“太子....大哥....也不跟咱们说实话!”
“为什么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不是一朝天子一朝奴呢?”
九五飞龙殿的佛龛前,朴无用仔细的擦着供桌。
灯火下,刚打了蜡的木头散发着柔和饱满的光泽。
对于站在朴无用面前的郭官僧来说,这样的场景不是第一次了。
他深知眼前这位大明朝权势无双的大太监,唯一的爱好就是擦东西。
一天不擦, 朴大总管浑身难受。
“换了皇帝,臣子虽不得宠,但依旧是臣子....而奴婢...呵呵,不过是猫猫狗狗罢了.....”
朴无用说着,直起腰来,对郭管僧道,“搭把手,把梯子搬过来,杂家看看棚顶上有没有灰!”说着,揉揉腰,“哎呀,这来到年了,可得干干净净的,今儿擦九五飞龙殿,明儿是大善殿,后儿是奉先殿....”
忽的,郭官僧正在挪梯子的手一抖。
奉先殿,是朱家的家庙。乃是太祖高皇帝感念父母的养育之恩,所以在宫中单独建庙,以达晨昏谒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