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栗。
“倘若我发现你说的话跟事实有一丝出入,”他说,“你的每一根骨头都会喂给不同的鲨鱼。”
我没什么情绪起伏地点了点头:“好的,”顿了一下,忍不住好奇地问,“你养了很多鲨鱼么,奈鲁先生?”
奈鲁:“……”
不知道为什么,奈鲁先生看上去好像不太想理我。他连话都没说,就准备转身回卧室。
不过就在他走进卧室的前一秒,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特地转过头对我说:“客厅的沙发属于你了,祝你好梦,我的小女士。”
“谢谢,”我礼貌地答谢,然后面无表情地侧过身,给他看被他弄脱臼的两条手臂,以及我手腕上的手铐,“那可以顺便放开我么,奈鲁先生?”
奈鲁打开房门,一只脚踏进更深更暗的阴影中,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不做多余的事情。”
说完之后,他就走进了房门。紧锁的房门里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只好动用事先藏在衣袖内层的银针,解开手铐,然后将脱臼的手臂正位,接着以同样的手法打开脚镣,最后趴在柔软的沙发上,度过了来到罗马的第一个夜晚。
当我醒来的时候,奈鲁先生已经离开了。趁这段时间,我将整个公寓除了他卧室以外的地方全都侦查了一遍,看样子是非常普通的住所,没有任何监控设备和暗格,房门跟窗户都没有上锁,如果想出去的话随时都能出去——这是一个明显错误的选项,我放弃了。
除此之外,留在公寓里的所有痕迹都被处理得干干净净。这是杀手必备的专业素养,奈鲁先生显然处理得非常完美,痕迹中往往藏匿着**、信息和行踪,如何让它们消失是一个杀手所学的第一课。这个地方经奈鲁先生之手变得空旷、空荡、空无,甚至比白茫茫的雪地还要干净。
检查完毕之后,我小心谨慎地将公寓里的所有细节复原。如何处理痕迹,我想我这一课学得还不错。
这时,公寓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我思考了一下,走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意大利美人。她身材窈窕,穿着包身的黑色短裙,一大袋东西放在她的脚边。
她双手环胸,先是用不动声色(可能是她自以为)的目光默默地将我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番,然后才热情洋溢地给了我一个拥抱和贴面礼,她的香气迎面而来,声音也清脆地响了起来:“你好啊我的小美人,我叫莉莎。”
“奈鲁让我准备一些给小女孩用的东西,我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