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九郡自黄巾起义以来,就没经历过大的战乱,人口不下四百万。
聚集十万大军虽然不轻松,但也绝对不难。
十万大军的捅定眼儿,绝对够那曹操喝一壶了。
可刘表却摇了摇头:“孤坐据荆襄九郡足矣,别无他求。”
玄德默然。
曹操的那句守户之犬,评价的还真是贴切。
“倒是贤弟你,在许昌与曹操青梅煮酒共论英雄;贤弟尽举当世名士,曹操全都不放在眼里。”
“最后更是放出狂言,今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以曹操之盛,犹不敢居玄德之先,玄德日后定可成大功业!。”
刘备只是默然不语。
凭心而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之奔走终生的复兴汉室,究竟能不能成功。
忽然,刘表再次长叹。
刘备疑惑道:“兄长何故长叹?”
刘表道:“孤虽为荆襄九郡之主,但今有心事,家有难决之事,欲请教贤弟。”
“兄长有何难决之事?倘有用在下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刘备道。
“倒也不至于此,只是清官难断家务事罢了,孤已年近六旬,却还未曾立储,想听听二位贤弟有何高见。”
刘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似是苦笑道:
“孤有二子,长子刘琦,为前妻陈氏所生,为人虽贤,却生性柔懦,不足立事。”
“次子刘琮,为后妻蔡氏所生,虽年少,但颇为聪慧,有孤年轻时的风范。”
刘表道:“孤欲废长立幼,立次子刘琮为储,但此举不合礼法。”
“欲立长子刘琦为储,奈何蔡氏一族,为荆州世家之首,族人皆掌军务,后必生乱,因此难以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