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放了下来。
看来两老并没有听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你和妈还在姑姑家吗?”时添问,“季老师他们和你们一起?”
“没有,我们在你姑家待一周才走。学校要搞新入职教师教培,亲家他们昨天就先回去了。”老时在电话里说,“哎,先不说了,你妈已经在树下摆好姿势了,我去拍个照,挂了儿子——”
又叮嘱了时添两句让他按时吃饭,不要忙起来又忘了,时爸便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将手机还给工作人员,时添侧头靠在车窗前,盯着窗外的人流出神。
从小到大,这个世界上好像很少有能难倒他的事情。
考试失利,那就整理完错题后再战一次。创业受挫,就拿着吸取到的经验换个业务模型从头再来。公司融资遇到困难,就先从银行借钱缓解燃眉之急,再想尽办法和投资人周旋。
无论遇到多么棘手的情况,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他都能把一切处理好。
时添突然意识到,他这辈子唯独两次落入这样束手无策的境地,好像都是因为同样一个原因。
去他X的爱情。
车辆刚驶入工商局的大门,他便在停车场看到了季源霖那辆纯白色的Quattroporte。一向保养得当的轮胎和车盖上沾满了雨水和泥尘,可见季源霖回国后一定是先回了趟家,才匆匆忙忙驱车赶来了工商局。
跟着执法人员进入一间单独的问询室,时添坐在椅子前,对着屋内众人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要求和季源霖当面交谈。
坐在对面的笔录员似乎有些为难:“时先生,这个——”
“时先生,”另一名调研员接过话,“由于这起纠纷涉及个体合伙债务,在未获得上级批准前,我们也无权让您和季先生当面沟通。”
“在这里谈,和我们回家以后私下里谈,有什么区别?”时添的语气出奇冷静,“我和他是合法配偶关系,目前也都没有被采取强制措施。从保护配偶共同财产的角度来说,我也有权在接到法院通知前和他进行平等的信息置换。”
在场的几名工作人员看起来也有些为难。毕竟这位时先生说的确实没错,在合伙人纠纷之外,他们还有另一层配偶的身份挡在中间。
笔录员从门外叫来一名同事,和他低声耳语了几句,那名工作人员便匆匆离开了问询室。几分钟后,工作人员敲门而入,同时带回来了一个新的消息。
“时先生,季先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