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听起来已经出血了,这真的不会出人命吗???
他从没想过,周斯复居然会玩得比自己还开。从刚才的那番对话来看,周斯复这种病态的掌控欲已经完全超出他这种正常人能够理解的范畴了。
可是小十天为什么会对这人那么百依百顺,完全不像是他的性格啊!
没来得及在心中多想,祁为理已经把猫重新放回石膏像上,朝着主卧的方向便大步冲了过去。
身为兄长,他还是要起到一点震慑作用,有必要教导弟弟及时止手,回头是岸。现在制止周斯复的这种重|口味的行为还不迟。
祁为理没想到,主卧的房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完全锁上。他原本想要抬手敲门,没想到刚把手放上去,面前的实木房门便被缓缓往前推开了。
眼看房门已经打开,祁为理来不及多想,连忙清了下嗓子,用铿锵有力的语调低喝道:“周斯复,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听到背后房门发出“咯吱”一声闷响,床上两人同时转过头,朝着门口的方向望了过来。
时添 amp; 周斯复:“?”
祁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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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起后脑勺的头发,时添刚想让周斯复用手指替自己按压一下止住血的部位,就被突然冲进房间的祁为理吓了一跳。
正在用棉签给他消毒的周斯复显然也被门口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不轻,手腕在半空中微微一抖,不小心倾斜了一下握在手中的小半瓶酒精,冰凉的液体沿着他的伤口就倒了下来。
“……”
火辣辣的剧痛顿时袭上神经末梢,传遍全身,时添嘴唇一白,痛得想死。
放下倾洒的酒精瓶,周斯复从急救箱里手忙脚乱地抽出湿纸巾,想要伸手擦干净沾在时添头顶的液体,结果发现时添的额头和手心里都浸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当着祁为理的面,时添惨白着脸低下头,将额头缓缓抵上了他的胸口,一只手紧攥住他的袖口,硬生生从唇齿间挤出了一声支离破碎的痛苦呻|吟:“唔——”
眼睁睁看着面前人的一系列动作,周斯复骤然间僵成了一具雕塑。
这还是自从进门以来,时添和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肢体接触。
在楼下的时候,他看到时添的后脑勺好像磨破了一点皮,于是问他要不要跟自己上楼处理一下,楼上有日常清创用的急救箱。
或许是脑袋上的伤口确实有点疼,时添也没怎么和他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