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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餍足的诡异无限包容好说话。
每一根触手接触的部分都舒展着,像招摇的花,像小狗摇晃的尾巴。
无法抵挡和阿念游戏的兴趣。
容念:“那条酒店的故事长廊里,将我放进去。就像上次一样,你尽可以用所有的【故事】来围剿我。如果我被你的【故事】抓住吞噬,即为我的失败。”
“你活着走出那道门,视为你胜利。”诡异叹息道,“虽然有这个概率,但我会遵守规则的。但是,阿念失败后,会给我什么奖励?”
容念面无表情,在祂耳边:“你可以……我。”
诡异:“……!”
所有的触手僵硬、扭曲、高涨、失控。
那三个字,粗野,涩气,直白。
从淡漠无法抓住的情人嘴里,平淡至极地说出。
仿佛最纯净的异教徒,自愿成为祭品,奉上的路上,一路迤逦剥落的纯白袍服。
祂几乎现在就忍不住。
容念抱紧祂,微微弓起背。
就快成功了。
夹紧的腿让自己远离那触手带来的最后的折磨,他微微喘了一下,分明被折磨,却夸奖:“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已经会了。”
诡异轻轻捧着他的脸,虔诚凝望,微怔道:“如果我不会,你甚至还会教我吗?”
容念一僵,耳尖红得滴血,但被蒙着眼睛的脸,却仍旧冷静,在对方的注视下,微微点头:“好啊。”
失败了,教对方怎么在那种事情上弄到他死。
这种主动崩坏的感觉……
这让他恍惚了一下。
事情是怎么到这种程度的?
最初他是怎么让自己一步一步落到这种境地的?
似乎一开始只是个治愈但惊悚的小游戏。
他像是已不知不觉被污染却不自知。
熬过最后一波,等容念平复的时候,感觉到他已经不知不觉离开了那种诡谲的无垠空间。
没有上下左右无处不在的透明触手。
也没有了戴着面具的贝泽尔。
取而代之的,是穿着酒店管家制服的容念自己。
白色的衬衣,蓝色的西装。
长长的走廊,与其说走廊,更像是一条宽敞的大厅。
而大厅的两边,是无数间房间。
容念靠在墙上平复了一下。
让头脑恢复冷静。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要么离开副本,要么死。
果然,任何工作到最后都是生不如死,上班如上坟。
容念想退休的心情,比想死的心更早到达顶峰。
他整理了一下目前已知的规则。
已经成为【小说家】的【故事】的,都是在【小说家】这个巨大怪谈依附下的小怪谈。
他将面对的是比怪谈圆桌会议时候更加多而且陌生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