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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倾诉完的陈越却好多了,如释重负。
这段对方似乎让他拉进了和容念的关系。
“吃饭吧,尝尝我们这里的菜,都是土猪肉和地里自己种的菜,看着不如饭店的好看,但味道真的不差什么。”
对方甚至主动给容念递筷子。
容念本来没想吃,但他的确饿了。
于是象征性吃了几口摆在最上面的热菜,是一道茭瓜炒猪肉。
菜应该摆上来很久了,但居然还是热的。
味道只能说中规中矩。
旁边一道凉菜,是黄瓜香菜葱丝茭白拌在一起。
在人声和烟花声中,远处的唱戏声一直传来。
容念不懂戏曲,不知道这是哪里的戏,又是什么戏。
但听到了很快的鼓点声,仿佛唱戏的是个将军,正在满场碎步跑。
这样密集的鼓点,和略显紧急的唱腔,或许影响了容念的心情,让他对这个陌生的城镇和没有定下来的旅馆始终不放心。
容念只动了三筷子,但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
手机时间显示现在是上午十一点。
其他人的时间大约就是夜晚一点钟。
吃完席陆陆续续人都走了。
陈越不知道是真的醉了还是没有。
他对容念的态度很奇怪,忽冷忽热,忽近忽远。
刚刚还凑在容念耳边诉说心事,一会儿又对容念说,其实我们俩根本不熟。
以此拒绝了让容念在手机上输入他的电话号码,一副不想和容念联系接触的样子。
陈越主动站起来,又微微皱眉,恢复到车上时候的疏远排斥。
“我带你去旅馆吧。”
一路上黑压压的南方古城镇,没有一个人。
道路曲折。
大概是小地方的缘故。
一条街到另一条街居然是隔着一道大型的拱门。
“开门。”
陈越离门还有三步就开口道。
于是那道木制的看起来老旧的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容念跟着走过去,发现外面并没有开门的人,远处也没有什么人。
但是谁给陈越开的门?
唱戏的声音仿佛隔着一条街更近了。
陈越全程一言不发,微微皱着眉。
一开始他是走在容念前面的,但不知不觉成了容念走在前面。
“到了。”
一个像是老式商店的地方,一个三层高台阶上,一扇门。
门里走出来的男人看上去眉眼灵活,眉目友善。
容念没有等陈越开口,自己主动说了要住宿。
男人恰到好处地笑着望着容念:“你要住多久?我们这里两张床最低是一个月三十天。”
容念有些意外:“我只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