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少成多而已。”

两人还在互相调侃，里头传出了陆暑的声音，声音一到，老板无奈的拒绝，说出想当歌手的不好意思，还有刻意掩饰自己容貌的举动，所有的场景都有了充分的理由，。

真的，唱的真的很一般，不是难听，就是一般，本来幽静的休憩之所马上变成了平平无奇的酒吧，好在已经深夜，里头客人也不多，就算影响恶劣也不过多走了两个客人。

“老板，我知道为什么你要用钱砸了，要是用幻术，酒吧老板清醒后一定会和你拼命。”

话是调侃的，心是认真的。

一首歌的时间结束，陆暑从酒吧中走出，头顶炽烈的灯光成了黑夜中的航向灯，将灯光下方的两人照的和在白天没什么两样。

“谢谢你，老板和我说了，是你出钱让我登台唱歌的。李老板是个好人，问题在我。”

“问题当然在你，只要想继续做生意，就不会找你驻场吧。”烛小小忍不住吐槽，一向要强，没道理也要顶两句的陆暑却丝毫没有还嘴，“上个月李老板让我登场过一次，结果一场的客人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都在等另一个歌手，他们说自己哼哼也能唱成我这样。”

“我是不是真的不能唱歌，要是你反悔的话，我也可以谅解。”陆暑的表情有着前所未有的失落，一而再再而三，再强大的心脏也受不了没有希望的继续，自己的嗓音就算自己再有自信，观众的反馈骗不了人。

“我会对你负责的。”

这个灯光配上这个脸，氛围感拉满，当然，旁边不要有这个比路灯还亮的电灯泡就完美了。烛小小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变成了电灯泡。

“既然接了单子，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退缩。”

说话大喘气简直是破坏气氛的最佳利器，所有的粉红泡泡都飘走了，“那你想怎么做，别和我说要假唱，我就是想要在大家面前唱歌，假唱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我先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想唱歌？”

面对面传来的声音好似从四面八方而来，穿越了空间和时间，恍惚间不是现在对面的王月初发出的，而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王月初，可是人怎么可能活这么久，久到不是几年十几年几十年，而是几万年，几十万年。

自己为什么这么想唱歌？自己从小就有想要唱歌的欲望，也非常努力的练习和主动争取一切能上台的机会，就算清楚的知道没有实力也没有背景，还是义无返顾的选择了这条路，现在最基本的生计都无法维持，可是自己还是无法放弃唱歌，一旦放弃，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就算睡去也会马上被噩梦惊醒。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想唱歌的？”

“什么时候，很小的时候，不，比那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