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九班上语文课的时候，王月初刻意没有站在讲台上，而是边讲课边在教室里一圈一圈的转，在九班不管你讲课有趣还是无聊，所有人的视线一定会集中在你身上，所以所有老师对待九班的方式一直是复制别班的方法，再在这里讲一遍，省时省力还有效，唯独王月初是个例外，在外头是怎么风趣，在这里就是什么幽默，只是更多时候像是表演了独角戏，偶尔引起的笑声是僵硬和尴尬，好似是为了笑而笑。

“谁能告诉我这句诗的意思是什么。”

氓之蚩蚩，抱布茂丝。

没人会想到第一句就会有提问，但在九班这都不是事，所有人的左手整齐的和桌面呈垂直状态。

看着老师走向自己，郑和伟的心里顿时像敲了鼓般，竖直的左手手指有了不自觉的弯曲，王月初走向郑和伟，拐了个弯，90度的拐了弯，还不等郑和伟将气松完，王月初又折返了回来。

“贾依依，你说。”

第三组组长，当晚围攻郑和伟的五人之一，从那日后，就已经主动辞去了组长的职务，理由是要更加认真的读书，可是看现在魂不守舍的状态，认真读书这个理由估计没人会相信。

“啊，我，老师，这句话意思是...”

贾依依的脸上瞬间充血，就算是语气动词的铺垫都说的结巴，好几秒时间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要不是王月初就在课堂，差点以为不是回答不出问题，而是天要塌下来了。

“没事，这句诗是有些生僻，回答不出来很正常。”王月初拍了下肩膀，“坐下吧。”

“氓之蚩蚩，抱布茂丝，说的是那个人老师忠厚，怀抱布匹来换丝，当然，接下来的诗句说明了目的不是为了换丝...”

不过是课堂上的一个小插曲，贾依依的脸上直到下课都没带有血色，王月初脸色如常的上完了这堂课，等到下课后在走廊的尽头听到教室门关上的声音，确认无人后撕开裂缝进入其中，烛小小已经等了里头。

“老板，是不是有收获了。”

“自己看。”

两人面前出现了一块水镜，上头呈现出来的内容是九班教室，按照前排人的影子，是贾依依的视角。

“偷窥必备啊。”烛小小看的起劲，好奇的从各个角度看这面水镜，“老板，傀儡种子还有没有多的，给我一枚呗。”

“好的，那下次的工资就是傀儡种子了？”

“不不不，老板，要不奖金？...我就说说，老板，不要这么认真。”

笑话，自己的工资每次都能让自己有脱胎换骨之感，现在根本不用担心异能力的提升，里头药草的珍惜就算让自己偷遍郑家的藏宝阁也不可能得到，拿来换这么个娱乐性质的东西，除非自己脑子被雷劈了，视线从水镜上移开，看了眼王月初，赶忙又将视线收回，资本家。

“对不起。”视线内没了徐佳和郑和伟，空荡的声音从水幕那头传来，这除了能看到视野，还能听到声，比什么监控有用多了啊，“老板，你做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