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是相互的。
起码刘远东是这样认为的。
他和薛红衣之间,其实并没有任何的过节,也没有任何的利益牵扯。
他愿意认损近千万的利润,是因为身为刘家子弟,可以不理睬刘老大父子;但必须得遵照爷爷的意思,在刘家遭遇麻烦时挺身而出,牺牲自己的利益,来顾全大局罢了。
但这就是薛红衣不尊重他,把他当作奴仆呼来喝去的理由了?
说起来,薛红衣还得报答母亲林夕的仗义执言!
她没有。
她只记得刘家子弟对她的冒犯,却忽略了刘家人,为她做出的贡献。
什么东西?
刘远东又低声骂了句后,回到了会议室内,继续工作。
嘟嘟。
电话再次响起。
再次被打断工作的刘远东,只好接过电话:“我是刘远东。”
“是我,你大伯。”
大伯刘明训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带着呵斥的威严:“刘远东,你是用什么态度,来对待薛红衣的?难道,你还想在事情总算平息后,又要平地起波澜吗?如果这样,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刘远东——
很明显,被骂了的薛红衣,很快就联系了刘明训。
薛红衣肯定威胁了刘明训,他才慌了,连忙打来电话呵斥刘远东。
刘远东会吃这口气吗?
看到他的脸色阴沉后,黄开山等人迅速对望了眼,识趣的走了出去。
“大伯。”
刘远东语气淡淡:“我想问一下,咱们刘家前段时间引起的波澜,是谁引起来的?你可曾对那个给刘家引来波澜的人,不客气过?”
刘家前段时间之所以遭受麻烦,是刘远堂试图非礼薛红衣而引起。
刘明训这个未来的家主,兼刘远堂的亲爹,并没有对他不客气到哪儿去。
怎么到了刘远东这儿,就摆出了要动家法的架势?
“你——”
刘明训口结,随即气极反笑:“呵呵,刘远东,当初如果不是你妈,胳膊肘往外拐,我刘家会遭到那些人的打压?”
这话说的!
刘远东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自始至终,刘老大都没觉得他儿子冒犯了薛红衣,是刘家遭遇打压的罪魁祸首。
反倒是觉得,给薛红衣当“污点证人”的林夕,才是让刘家遭难的根本。
唉。
这还真是个人才啊。
要不是刘老和父母——
刘远东沉默片刻,说:“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马上给薛红衣打电话。大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埋怨我妈。要不然,惹急了我。”
他说到这儿,故意闭嘴。
刘老大冷冷地问:“你急了后,会怎么样?”
“谁爱娶那个老娘们,谁就去娶。我不伺候。”
刘远东声音依旧平静的说完,就结束了通话。
他不想和刘老大发生争执,让爷爷难做。
但他必须得警告刘老大,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他们一家,那就一拍两散!
刘远东笃定,刘老大绝对怕他不服从家里的安排,拒绝迎娶某个老娘们。
唉。
其实不想和刘老大翻脸的刘远东,低低叹了口气,来到窗前看着外面沉默了半晌,再次拿起了电话,呼叫薛红衣。
电话刚接通——
刘远东就直白地说:“薛红衣,我是刘远东。你给我听好了,我说几件事。”
很清楚只要给刘老大施压,就能让刘远东乖乖低头的薛红衣,此时再次用懒洋洋的声音:“你说。”
“一,我刘远东不欠你的!二,因为我妈给你作证,才让刘家置身风口浪尖,让我大伯给我施压。”
刘远东说:“三,你在那些借助此事,来攻击我刘家的人眼里,就是个工具!身为工具人,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我指点你几句。那些人用得着你时,你可能是什么香江第一美女。用不着你时,你就是一块可喘气,还好玩的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