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楼架起二郎腿,小皮凉鞋轻晃着,说:“就是你的幼儿园老师,白瓷,白副市长。”
美足阿姨?
刘远东愣了下,本能地问:“她有你说的这样厉害?”
“只有更厉害。”
沈玉楼耸耸肩,端起水杯:“你别看这些年来,她始终在南方打拼。像你我这个年龄段的人,平时甚至都没听说过她的名字。但在十五年前,她还没去南方的时候,那可是所有纨绔心目中的绝对女神!尤其她始终单身,甚至从不和男人握手的作风,更是为她大大增加了神秘、纯洁度。”
阿姨从不和男人握手吗?
那天在老妈私房菜内,我把她的脚丫子都握了。
尤其在公交车上时,她还配合我来回的轻晃。
弄了一裙子——
刘远东心中徒增说不出的自豪时,却又暗中警告自己:“对阿姨敬而远之的决定,绝不能更改。”
“十五年前,那些爱慕白瓷的纨绔,现在都成了各行各业的中坚,身居要职。但你的白阿姨,绝对是他们心目中永远得不到的白月光。或者说是最美,也是不容亵渎的梦。”
沈玉楼笑道:“如果她能站出来,为你说一句话。薛红衣及时收手也还罢了,如果敢继续和她对着干。呵呵,薛红衣的追随者们,还真有可能扒了她那张白皮,来讨好白瓷的。”
真有你说的这样夸张?
刘远东很是惊讶。
“我说的是事实,不是夸张。”
沈玉楼起身,走向洗手间时,随口说:“尽管薛红衣的那些追随者们,也都因年轻的原因,对白瓷不熟。可他们家里的中坚,却会告诉他们该怎么做。总之,现在艳名动大江南北的薛红衣,在白美足的面前,那就是必须得俯视彩凤的草鸡。可惜啊,估计白瓷不会为了你的事,就动用她自己的人脉。幼儿园的师生关系,终究还是太幼稚了哦。”
她说的没错。
幼儿园的师生关系,确实太幼稚了。
就像小朋友之间过家家,是当不得真的。
可就算能当真,刘远东也不会去找白瓷帮忙。
一来呢——
人家白瓷没理由,因为俩人曾经发生过一点“无伤大雅”的暧昧,就动用自己的人脉来帮他。
二来呢——
阿姨很清楚,刘远东当前正在极力疏远她;颇有些“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意思,还不知道心中有多恼怒呢;没有趁机落井下石的对付他,就已经是看在那条,被刘远东“收藏”起来的小东西份上了。
三来呢——
当然是因为刘远东,早就做好了收拾薛红衣的计划!
“我现在,就等着她給大伯施压,逼着我回去給薛红衣当面认错了。”
刘远东走到了窗前,掀开窗帘看向了外面。
天已经黑了。
镇大院内空荡荡的。
除了传达,和值班室内亮着灯之外,其它屋子里都静悄悄的。
“根据那个女人的德性,她把鲍旺祖强行带走后,绝对会给刘家施压的。”
“等我回去后,我该怎么抽她那张脸,才能让她更疼些呢?”
“什么狗屁的纨绔女神?刘远堂等人惹不起,老子却不在乎。”
“哦,对了。大伯不是給我包办婚姻,找了个老娘们当老婆吗?”
“老娘们既然成了我的未婚妻,在我遇到难处时,她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这次回去——”
刘远东想到这儿时,忽然听到洗手间内的沈玉楼,发出了一声惊呼:“啊!刘远东,你快来。”
怎么了?
刘远东连忙冲到洗手间门口,打开了门。
就看到——
沈玉楼双手扶着马桶,对着他高高的抬起。
咬唇,回眸。
缓缓轻晃着那轮,没有了任何遮掩的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