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小王立即站在客观的角度上，把那件事再次讲述了一遍。

最后着重说道：“综合处的牛科长，以及现场所有的群众。都亲眼看到清水镇的刘远东同志，当街称呼白副市长为阿姨的。当然，白副市长当时并没有出面，干涉这件事。”

她只需当街默认，她就是刘远东的阿姨就好。

还用出面喝斥牛科长，必须得把铺子租给刘远东吗？

“阿姨？呵呵，没想到那位凭借养猪出名的刘镇长，竟然是白副市长的晚辈。”

林世海微微一笑，却又忽然问：“白副市长，还没有定下秘书来吗？”

“没有。”

小王摇头：“当前帮白副市长办理琐事的人，是秘书二科的季科长。”

“嗯，我知道了。”

林世海点头：“小王，你让凡主任过来一趟。”

凡主任，就是青云市政办公室的主任。

也是市政府的大管家。

主要工作就是各位领导解决演讲稿啊、衣食住行啊，推荐秘书人选等工作。

很忙的！

可凡主任再怎么忙，也会在接到小王的电话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林世海的面前。

“老凡，白副市长来青云也有一段时间了。直到现在，她还没有专职秘书吧？”

林世海也没拐弯抹角，干脆的说：“老凡，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是的，林市长。白副市长还没有专职秘书，我也专门向她推荐过几次。但白副市长始终说，再等等。”

凡主任欠身，轻声说：“领导没有秘书，工作肯定不方便。我也仔细考虑过了，得出个不确定的结果。白副市长的心中，可能有了自己所中意的秘书人选。只是碍于某些原因，她可能不方便直接提拔那个人。”

“呵呵。”

林世海呵呵轻笑，问：“老凡，你能猜出白副市长，因哪些原因不方便提拔某个人，当秘书呢？”

“一个原因，可能是因为那个人不好往青云调。”

老凡回答：“第二个原因，可能是因为那个人是个男同志。毕竟白副市长不但是年轻貌美的女性，更是单身！如果用一个年轻的男同志，未免会有不好的影响。也正是因为这个顾忌，白副市长始终在犹豫不决。”

林世海点头。

老凡说的这两个原因，堪称是合情合理的。

“当然，还有第三个原因。”

老凡又说：“就是白副市长担心，她中意的秘书人选，可能会出于某个原因，不想给她当秘书。”

哦？

林世海的目光一闪。

还别说。

他就没想到这个原因。

毕竟给青云常务副当秘书，那绝对是踏上了晋升的快车道。

唯有傻子，才不愿意！

但也许真有人恃才傲物，或者担心给女领导当秘书，会惹是非才不愿意的。

“老凡。”

林世海执笔，写下了刘远东的名字：“你听说过这个人吗？”

“清水镇，那位养猪的镇长？”

凡主任的脑子就是好用，一下子就确定了刘远东的身份。

“对。”

林世海点头，看似随意的样子说：“呵呵，前些天无意中看到，刘远东在大街上称呼白副市长为阿姨。”

啊？

白副市长是刘远东的阿姨？

林市长先提起白副市长的秘书人选，后提起刘远东。

我知道了。

白副市长想用刘远东当秘书，却因各种原因不好说。

林市长主动为这件事操心，肯定是白副市长在市局的清洗，逼的林市长不得不释放善意。

凡主任心思电转。

说道：“林市长，我这就去给白副市长，推荐新的秘书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