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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相比,他王兄的衣摆已经全部湿了,但是双腿稳定极了,一点也没有要人鱼化的迹象。
哪怕吞了父王的鲛珠,他仍是这副半吊子,王兄就算啥也不吃,各方面也完全吊打他。
驿站很大,进了大门后还要走很久的路,所幸这里面全是南落国的人在住,要是撑不住直接人鱼化也没事。
荧低下头看着自己没出息的双腿,就在这时,原本挡雨的伞突然倾斜,竹子做的伞骨与不知什么材质的兵器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然后轰然裂开,油纸做成的伞面被风吹出很远。
漫天大雨落在他身上,荧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时,他整个人被王兄用外袍裹紧然后抱了起来。
只露出一个脑袋的他看着王兄身后刺来的箭矢,泛着幽紫色的光泽。
有刺客!
即使扛着一个人,惑依然游刃有余。
然而在他带着被裹成蚕蛹一般的荧跑到他们居住的厢房门前时才发现有两道蜿蜒的血迹从屋内流了出来,被雨水稀释成了淡淡的粉红色。
屋内点着烛火,在门上映出好几个人影。
惑往后退了一步,就在他愣神的这一瞬间,一只箭穿过木门的门扇射了出来。
在即将穿过他心脏的时候被一道白色的光芒挡了下来。
紧接着,厢房的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了五个身穿黑衣的人。
为首的正是漠北的大王子拓跋褕。
身后的追兵也至,前有狼后有虎将惑围在中间。
拓跋褕做事狠绝,没有废话,直接挥了挥手,紧接着他带来的漠北精锐就像疯狗一样涌上来。
因为怀里抱着个不能沾水的小人鱼,所以惑的战斗力被大幅度削弱,从始至终一直在躲避着。
荧缩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他只有在人形的时候才有一点战斗力,但下这么大的雨,他连人形都维持不了。
所幸惑的身体强悍,这么长时间并未有任何不适,但拓跋褕有些不耐烦了。
他观察到,这个白发男人在躲避中似乎一直很顾忌怀里抱着的那个人,于是拿来了一把弓箭。
在白发青年刚落脚到下一个地点时拉紧弓弦,离弦的箭直接射了出去。
他的目标,是白发青年的右手。
“王兄!”
猛然落地的那一刻,荧闻到了人鱼族独特的血腥味,他瞳孔紧缩地看着滴落的两滴深红色的血液,在雨夜里似乎散发着荧光,但下一秒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