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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opy蛋糕没做得太大,六寸,一人一块刚刚好。
争争抢抢地吃完被崔栖烬四等份平均分配的蛋糕,冉烟和陈文燃换好衣服准备回家,陈文燃的第六次分手之旅终于到了尽头,被冉烟牵着手用一行李箱的甜食接了回去。
而池不渝吃完蛋糕后,对自?己一整天的表现十分满意,又?大概是觉得自?己实在是辛苦需要加倍奖励,于是又?趁她们不注意抱了一杯百利甜兑乌龙茶,悄悄咪咪地喝起来?。
等她们发现的时候。
她已经顶着红通通的脸,双手抱着膝盖在沙发上窝着,美滋滋地抿一口又?一口,两边的丸子头还没有解下来?,像一只?在偷乐露着门牙笑的垂耳兔。
今晚的池不渝好像很开心。
是开心吗?崔栖烬觉得是。
临走之前,冉烟本来?想把池不渝也带走送回去。陈文燃在那里和崔栖烬挤眉弄眼,“让崔栖烬送吧,反正她近。我们还要回南边呢,等下没有地铁了。”
她们是酒鬼情侣,从来?不开车出门。
崔栖烬对上陈文燃的视线,很迟钝地想起——这场生日宴的初衷,是为了还东西给?池不渝,是为了跟池不渝划清界限。
结果?被突如其来?的生日惊喜打?破。现在是陈文燃提醒了她。
她揉揉眉心,看?一眼在沙发上眯着眼东倒西歪的池不渝,点?头同意。
她这次没有喝酒,应该不会出什么其他意外,还可?以趁池不渝喝醉,直接把东西还给?池不渝,省去一份尴尬。
二十点?三十四分。
崔栖烬懒洋洋地在阳台上撑着头吹风,看?陈文燃和冉烟给?自?己带上门,又?在阳台上低头往下看?。
小?区绿化多,陈文燃推着行李箱顺着花坛边边走,路过一棵挂满灯笼的树时,忽然坐在行李箱上转了个圈,欢快地朝她挥手,朝她这边大喊一句“崔栖烬生日快乐!”。
冉烟慢半拍,推着另一个行李箱跟在后面走,却?也还是跟着陈文燃一块抬头,似乎是分不清是哪个方向,朝她邻居那边挥了挥手,后头跟了一句“生日快乐”。
不知道小?区是不是还有其他闲着的人,反正成都?这座城市的本性就是爱凑热闹。
于是在她们两个之后,底下又?零散地传来?几?道陌生声音,吵吵嚷嚷地跟着用成都?话喊了一句——
“崔栖烬生日快乐哟!”
就好像,全世界都?在祝她生日快乐。二十六岁,二零二四年,她已经当了八年的成年人,已经不再当自?己的生日是一回重要的事?。
却?突然有人给?她精心准备惊喜,突然就有这么多人喊着祝她生日快乐。
喊声在仍未平静的夜显得有些模糊,很快就被路边的车流声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