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崔禾和余宏东都没有为她做过一次,而迄今为止,她也没有为任何一个人做出过剥虾这种事。
甚至余忱星小时候有些娇气地提出要帮忙,崔禾和余宏东也会和颜悦色地跟她讲——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崔栖烬很执拗地认为这是正确的。大多数时候,从崔禾和余宏东嘴里讲出来的话,其实都是正确的。
况且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从来就是亘古不?变的教育真理。
“那你呢?你小时候就会自?己剥虾,噶?”池不?渝又开始咔嚓咔嚓。
崔栖烬被咔嚓咔嚓地有些心烦,她看?一眼自?己还未吃过一口的椰香咖喱虾意面。或许是意面里的咖喱虾要吸好汤汁才更?美味,此?时这份未动过的意面里,虾都已经被剥好壳,一个一个,摊在意面上,十分饱满的个头。
咖喱虾,咖喱虾,只差一点点。
“你怎么不?吃了呢?”
池不?渝像个监督员似的,很关心她的饮食状况。
崔栖烬选择投降。
认命地拿起?新的餐叉。
将意面里剥好壳的咖喱虾一一挑到新的餐盘里,淋上汤汁,然后又将那盘没剥好壳的虾分出来一半。
剥好的给池不?渝。
没剥好的,她放在一旁,严格待自?己吃完主食再来食用,没抬眼皮,没去?观察池不?渝的表情。只感觉池不?渝愣了半晌,才磕磕绊绊地问一句,
“剥好的要给我哇?”
崔栖烬云淡风轻地“嗯”一声。
她还是没有做给人剥虾那么亲密无间的事,可如果池不?渝一定要有四个胃,甚至还有特定一个胃来装别人碗里的食物……
那她也可以将剥好的虾让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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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崔栖烬给自?己剥到最后一个虾时,一个意外之人推开了这家餐厅的门,并在路过她们时,很惊喜地喊出她们的名?字,
“崔栖烬?”
“池不?渝?”
第三句话语气十分惊诧,“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吃饭?甚至还是单独的?”
是蟹老板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