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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不渝喜滋滋地接过,戴上,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过,就乱七八糟地跟着耳机里的孙燕姿哼唱起来。然后趁间奏,有些惆怅地讲一句,“我小时候一直觉得?我会当很有名的港台女歌手。”
她甚至还?给自己限定了?要在哪里出?道。
崔栖烬懒洋洋地笑一声,然后翻一页书?,“后来呢?你有没有得?金曲奖?”
“没有。”
太阳暖烘烘地照着池不渝有些惆怅的脸,她哼唱着“honeyhoney”,然后叹一口气,再讲,“长大以后我知道原来孙燕姿是?新加坡的。”
崔栖烬笑。
池不渝也笑。然后又说,“才怪。”
“其实是?因为我后来又喜欢上了?霉霉,然后我又想?去当欧美歌手,妈妈说我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然后把我抓去学书?法,说让我静静心。”
“原来你妈妈也不是?什么事都顺着你。”
“那当然,要是?妈妈什么都顺着我,我现在不就成街娃儿咯。”
“也是?。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还?是?觉得?《好运来》天下第一。”
崔栖烬被她逗笑,书?的每一页都在抖,像随时快被吹走。
池不渝看她笑,先是?露出?不太满意?的表情,强调《好运来》本来就是?天下无敌好不好,结果自己说完,又憋不住,在崔栖烬肩上咯咯笑,像头摇来晃去的鹅。
五十?二分钟的动车也摇来晃去。
外面的村庄和小镇,山和太阳,也都摇来摇去,一切都像是?醉了?酒。崔栖烬也跟着摇来晃去。觉得?自己好像坐在摇摇车上。
她说自己小时候都没有坐过摇摇车。
池不渝讲自己每一次路过就要坐,不让坐就哭脸,太空人,虹猫蓝兔,风车车和假老?练,小木马,helloKitty,大熊猫,小黄鸭……这世上就没有她没坐过的摇摇车。
崔栖烬笑得?没再翻一页书?。池不渝笑得?没再打?一个哈欠。
以至于前排的陈文燃和冉烟,意?识将醒未醒之间,又同时迷糊地返过头来。
陈文燃的墨镜耷拉到鼻梁上,困得?不行,“你们两个?又背着我悄咪咪地笑什么呢?”
冉烟眼罩罩住半张脸,处变不惊地把陈文燃的脸扭过去,“我求你莫管,每天跟个教导主任巡逻似的。”
池不渝和崔栖烬同时噤了?声。
高铁到站。
她们推着行李箱出?去。
陈文燃清醒过来,又问一遍她们刚刚在讲什么笑话那么好笑。
崔栖烬说,“你是?真?的很好奇。”
池不渝把刚刚讲过的事又给陈文燃讲一遍。陈文燃听?了?,先是?十?分夸张地配合着笑,然后转过头来,尤其狐疑地问冉烟,
“这事有这么好笑吗?你快给我解释解释,求你咯,我是?不是?不年轻了?耶?都听?不懂她们小娃儿的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