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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株彩叶芋开得很好。”
崔栖烬微微抬起下巴,语气也被太阳烘烤得懒洋洋的,
“今天天上没有云,我陪它晒一会太阳,它会开得更好。或许只要再多几天像这样没有云的天气,对它稍微有耐心一点,它的叶片颜色应该会更漂亮。”
“是吗?”
陈文燃听?不懂,只莫名其妙地?看一眼开得正好的那株彩叶芋,嘟囔着说,“是挺漂亮的。”
“但是天气预报讲后面几天都是多云。成都没有给它长得更漂亮的机会。”
崔栖烬又没由来地?讲,
“我有点生成都的气。”
认识这么?多年,陈文燃有时候还是很难理解崔栖烬的脑回路,听?起来上下文没有联系,但这里面应该有着某种?只在崔栖烬自己这里成立的逻辑。
她不知道崔栖烬到底在讲彩叶芋,还是在讲一些别的东西。
或许这世界上还会有另外一个人听?得懂,但这个人显然不是她陈文燃。
陈文燃看到崔栖烬手里攥着的啤酒,转移了话题,
“你喝酒了?”
崔栖烬缓缓看过来,分明没有戴眼镜,看不清她此刻是什么?模样,眼神却清明,似乎是根本不想要看清。
“没有。”
崔栖烬否认,又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啤酒罐,“只是这样握着会比较舒服。”
“那芒果呢?”
“芒果?”
崔栖烬有些迟钝地?低头,看到自己手中握住的芒果,
“准备吃来着。”
又往她这边伸出手,“你要不要?”
陈文燃下意识伸出手。
崔栖烬下一秒又收回,很不客气地?讲,“那你自己去买。”
陈文燃被气笑了。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崔栖烬思忖了几秒钟,看自己手中的芒果和啤酒,皱着眉,最终还是将啤酒放下,从?自己的丝绸睡衣胸口?兜里拿出手机,点了几下,陈文燃这边手机就发出一声振动。
崔栖烬又把手机放回衣兜里,握住了那罐啤酒,很淡然地?说,
“你自己回去的时候下楼去买吧。”
陈文燃全程注视着崔栖烬的所有动作,这才发现?崔栖烬一直穿着睡衣,于?是心底只有一个念头——
不正常,很不正常。
“算了。”
陈文燃倚靠在阳台门边,“既然崔大师都已?经付了陪聊费,我也就不跟你计较有没有芒果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