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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要主动嗷,不要再让我?讲出来才知道!”
崔栖烬说,“知道了。”
说完之?后,又突然很想要笑。可她怕池不渝会发现?自己在偷笑。于是她仰起了头,盯着天花板。
池不渝发现?她的动作,不依不饶地?用下巴轻轻戳她,自己也明明笑得很傻气,还要假装责怪的语气,
“到?底没完没了的在笑什么啊?”
崔栖烬终于笑出声,今夜发生的事情很多,她衣服湿得好沉好沉,手?也酸得有?些抬不起来,她有?些累,有?些犯懒。
她说,没有?啊,池不渝,池不渝。
池不渝说,才怪啊,崔栖烬崔栖烬。
她又说,你该进去?了,池不渝池不渝。
池不渝又说,你该回去?了,崔栖烬崔栖烬。
她说,我?知道啊,池不渝池不渝。
池不渝说,我?今天不能邀请你进去?我?家咯,崔栖烬崔栖烬。
她说,“为什么?”
她只是没有?反应过来池不渝突然提起这?件事。
结果池不渝很不好意思地?在她肩上滚了一圈脸,然后在她肩膀上抬起脸,用一只眼睛望她。
“那这?样也太快了吧!”
讲完又很快躲起来。
崔栖烬过了半晌才明白池不渝的意思,她笑得快要站不直,她感觉自己抱着会跳的一颗心,湿湿的,软软的,咚咚,咚咚,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她。
好像是只属于她似的。
可地?球上会有?只属于她的东西吗?
那是什么?
爱吗?
可爱又是什么?
池不渝会让她知道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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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栖烬回到?家,洗完澡,换掉又湿又沉的衣服,忽然觉得是不是身上的重量过分轻了,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走路都像是快要飘起来。
她心不在焉地?走到?正在运转的洗衣机旁边,按下暂停键,水只刚刚放一点,没有?完全浸湿。她从?里面拿出自己换下的外套。
很神经质地?抖开,看一眼外套上面被滚过一圈蹭得到?处都是的粉底液,盯了一会,跑到?卧室拿出手?机,对着上面乱七八糟的痕迹拍下一张照片,咔嚓一下,她忽然有?一点安心。
然后又很嫌弃自己的这?种安心,面无表情地?将外套折好,再放进洗衣机里面。
池不渝的视频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过来。
崔栖烬坐到?沙发上去?接,看到?手?机对面,池不渝换好了睡衣,乖乖缩在被子里面,草莓熊眼罩遮了一半的脑门?,应该是刚洗过头洗过脸,皮肤白里透红,眼睫毛湿润润的。
电话接通,池不渝也不讲话,只是撑着下巴,眼巴巴地?盯着她看。
崔栖烬想起池不渝之?前说她要主动。
于是她滑了滑手?机,咳了一声,很随意地?说一句,
“我?刚刚在洗衣服。你在做什么?”
池不渝还是盯着她看,脸被手?背挤得瘪瘪的,很苦恼地?说,“我?刚刚在写日?记,在日?记里写到?你的时候,我?突然在想,我?以后要怎么来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