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夺够了氧气,池浅主动拂过时今澜的脸颊,吻了上去。
星星点点的轻啄落着,算不上心急,却?也不是多?么仔细。
池浅觉得自己之前可能也不是个?很会?接吻的人,只得生涩的学着时今澜,吻吻她的唇,瞧着她足够放松了,伸出手指轻拨进她的唇中。
“唔。”毫无预兆的,时今澜猛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时今澜觉得,如果从技术方面来说,池浅真的不是个?很好的可以让她享受接吻的对象,这人吻过来的时候总是忽轻忽重的,没个?章法。
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时今澜看到池浅探过舌尖讨好自己,瞧着她温吞中笨拙的模样,便心口?痒痒,于?是唇也迎和着,去做一个?足够耐心的老师。
指尖有很多?神经,池浅的手指感觉得好清楚。
好像也因为这样,她突然就有点无师自通,温柔的吻着时今澜的唇,然后是脖颈。
她敛着力气的牙齿啮过散发着热度的锁骨,时今澜一下攥紧了手指。
连带着被收紧的还有她那被她握在手里?的项圈。
呼吸兀的被截断大半,束缚紧横在池浅的脖颈上,好似在提醒着她谁才是主人。
可长指倾动,她的这位主人,却?在她这个?奴隶的手中绽放开了花朵。
夏至日?后的太阳落得比往日?都早了些?,余晖就着湖水斜泼进房中,染红了一片时今澜的眉眼。
她从小被娇养到大,好像禁不起折磨,双眼定定的望着吻在自己的脖颈下方的人,焦点微微涣散。
池浅掌心轻贴,不厌其烦的捧着团绵柔。
花了很长时间,她才让这人寡淡的眼眉间染上了只属于?她的浓郁。
素白?一片的布料堆积在一起,簇拥着最洁净的那朵花。
长发在额上黏腻着薄汗,时今澜在池浅掌心里?轻轻颤抖着,眉眼间却?依旧带着清冷,矜贵。
连动情的模样都分外优雅。
也可爱。
池浅瞧着时今澜逐渐融化在在自己怀里?,依旧纹丝不动的锁着她,只是忍不住抬起头来,吻了吻时今澜的眼尾:“可爱。”
“阿澜,你为什么这么可爱。”
时今澜听?着这话?,好似也从沉溺中抽出一缕思绪,高傲在挣扎:“你知不知道,你是唯一一个?会?这么说我的人?”
“因为他们?都怕你。”池浅比过去直白?了许多?。
“你不也怕我吗?”时今澜反问,手指还勾在池浅的项圈上。
“这个?时候不。”池浅是有恃无恐。
她同时今澜的膝盖抵着,旅行者的探索欲并不会?因为丛林中下过一场雨就停下。
时今澜还想要?在威胁池浅,却?是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只昂起脖子,将声音吞没在喉咙。
外面似乎是起风了,湖面荡起一片涟漪。
时今澜贴在池浅的掌心,声音呼气忽重忽轻,微弱的抗议不起作用,落在池浅耳边,像是世?界上最美的声音。
没有人会?拒绝多?听?一会?儿。
亦或者,多?听?几次。
。
太阳掉进湖中,傍晚的世?界蒙着一层水雾光泽,静谧安逸。
蝉鸣声也弱了,怏怏的打在林叶间,好似示弱。
光线昏沉,池浅借着窗外的余晖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时今澜。
这人跟三年前几乎没怎么变,还是这样单薄的身形,细弱的锁骨凹下一道小坑,里?面坑坑洼洼的,印着不同程度的绯红。
明明是自己做的好事,池浅看着却?面红了几分。
她轻轻撩过时今澜脖颈后方的长发,好似在给自己的罪证做什么掩耳盗铃的掩饰。
“抱我去浴室。”
好似恢复了些?许力气,时今澜靠在池浅怀里?,轻声跟她讲。
池浅感觉刚刚折腾一通自己手臂都快没有力气了,没想到还有善后工作:“啊?”
“你搞得的,你不负责?”
时今澜轻声,说着便抬起了眼睛。
那漆黑的瞳子铺着层清冷,更?多?的却?没有消散的情愫,无声的就将池浅的这声“啊”定义到了渣女吃干抹净后不愿意善后的范畴。
池浅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脱口?解释:“我只是想起上次……”
池浅刚想说上次时今澜也没有让自己抱她去浴室,接着意识到上次发生的事情她跟时今澜的位置好像不太对,一下便停住。
可晚了。
时今澜已经听?到了。
“上次什么?”时今澜不紧不慢的挑了下眼眉,手指拂过池浅的耳朵,好似揉捏,“阿浅是指我被某人淋了一唔——”
话?没说完,池浅脸就又红了。
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低下头去堵住了时今澜的嘴。
夏日?的热意没那么容易消散,只是一个?吻就又烧了起来。
大抵是孺子可教也,时今澜被池浅按着吃了一阵,呼吸就比刚刚还要?沉了。
她胸口?略略起伏,抬头看着视线上方的人红着脸,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跟她说:“不准说。”
时今澜是狡黠的商人,闻言抬手环住池浅的脖颈,压着她,抬起的腿蹭着她:“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