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时薪好贵的。
霍臻看着宽大办公桌对面重新垂下眼?的男人,荧白?的灯光将他的五官拓映得愈发英俊深邃,经年累月之下,他身上那种上位者的威严感也更甚。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记忆里的那个温文尔雅的弟弟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不近人情的呢?真的就像个只知道赚钱和工作的资本机器一样。
好像就是从那年那对母子出现的时候。
“我听?说,爸准备把手?里4%的股份转给阮梨。”
“嗯。”
“你要求的?”
霍砚舟没应,霍臻却自顾地点点头,“不错。”
愿意筹谋,就说明在意。
在意这种情绪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尤其是在他们这样的家庭,许许多?多?的事都要服从于家族利益,能真正让他们在意的人和事就越来越少。
就像她。
她起初也并?非一个不婚主义者,甚至也爱得轰轰烈烈过。可到最后?镜花水月,便发现爱情和男人,可有可无。
会在意,才有血有肉。
霍家已经出了太多?薄情的人,霍臻并?不希望霍砚舟走自己父亲的老路。
想到这里,霍臻又忍不住吐槽,“还说对人家小姑娘没意思?,分明就在意得要命。我倒要看看……”
“二姐。”霍砚舟抬头。
霍臻被二姐两个字叫得后?颈一凉。
“下周有个金融论?坛,正好你在京北,代我去一下。”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我想休假。”
“我去苏市看阮梨。”
“……”
黑心资本家,竟然给出了让她无法拒绝的理由。
霍臻走了,偌大的办公室终于安静下来。
霍砚舟拿起手?机,点开置顶的消息栏。
上一条信息还是谢谢他帮忙处理了杨诚东。
然后?就没了。
外派两个月,还骗他说过几天。
也难怪她明明性?格内敛又容易害羞,这几天却格外配合。
原来是心虚。
可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睡了吧。
霍砚舟按灭手?机,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
翌日,阮梨直接驱车去了青溪镇。
恰逢周末,古朴的小镇比平时的人流量大些?。天气?晴好,商铺也都纷纷开门营业,大都是些?当地的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