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东低声道谢后,接过香烟迫不及待的撕开,点燃了一根。
呼!
用力吸一口烟后,刘远东感觉自己好了许多。
慢慢抬起头,认真打量起了沈玉楼。
沈玉楼今晚穿着黑色的运动装,鞋子却不知道去了哪儿。
一双白嫩的脚丫,被水泡的起了褶皱,就这样踩在水泥地上。
她双手抄在口袋里,和他对视了片刻,皱眉:“看什么?不认识我了?还是纳闷,我怎么会来到清水镇救你了?”
“我还真不认识你了。”
刘远东看了眼关着的房门,说:“因为在我的潜意识内,你一个高高在上的少奶奶,怎么能像清水镇的老少爷们那样,做用手刨土的粗活?再说了,你也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砰!
沈玉楼抬脚,重重地踢了他一脚。
低头看着他的眼睛,咬牙森笑:“我这个豪门少奶奶,之所以像群众那样用手抛土,救你出来。就是因为只有你活着,才能随叫随到的伺候我。懂不懂?要不然,你死一万次,我都懒得理睬。”
“昨天上午,刚伺候了你两个多小时的。今天凌晨,我就差点被活埋。”
刘远东又吸了口烟,说:“难道老天爷因为,我心甘情愿的和你苟合,才故意惩罚我?”
“再胡说,我就踢碎你满嘴的牙!”
沈玉楼再次抬脚踢来,对着刘远东的嘴巴。
却被他抬手捏住了足踝。
沈玉楼站立不稳,慌忙从口袋里拿出双手,扶住了桌子,挣扎着要缩回脚,却没成功。
看着刘远东把玩自己的脚——
沈玉楼脸色羞红:“狗贼,松开!”
“你的脚上,有根刺。”
刘远东说着,用手指甲夹住那只脚丫的足跟,拽出了一根小小的荆棘。
此前,沈玉楼都没感觉到脚被扎了。
现在才感觉到疼。
看了眼她那双被蹭破皮的小手,刘远东松开她的脚,再次轻声道谢:“沈玉楼,谢谢你。”
“切,我要你谢?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沈玉楼嗤笑了声,刚要缩回脚,却又莫名把脚丫放在了他的手里。
刘远东——
屋子里的气氛,忽然充满了春天的气息。
咕噔。
沈玉楼悄悄吞了口口水,小手慢慢伸了过去。
“狗贼就是狗贼,怎么没给你砸断?”
沈玉楼眼神迷离,轻声问:“这儿,不会有人来吧?”
尽管她也知道,去车里给她找鞋子的秘书很快就会回来,但还是忍不住地这样问。
气氛到了呗。
哪怕是来两分钟的也行——
刘远东的腮帮子突突了下,低头看着那只小手时,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沈玉楼迅速缩回手,转身快步走到桌对面坐了下来。
“沈县长。”
秘书栾妍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双小皮鞋:“我没找到袜子,您先凑合着穿。”
“有鞋子穿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袜子。”
沈玉楼淡淡地笑了下,弯腰穿上鞋子时,门外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声纷沓——
随着暴雨的暂停,得知刘远东差点被活埋了、沈县连夜赶来坐镇防汛等消息的黄开山等人,全都急匆匆的赶来了卫生院。
温玲最先抢步进门,看到刘远东活生生的坐在那儿后,长长松了口气。
“沈县长,薛柔应该没什么大碍。”
刘远东建议:“我们去镇大院的会议室内,让大家给您汇报下各村的防汛工作。”
“嗯,走吧。”
沈玉楼点头嗯了声,起身快步出门。
镇会议室内。
沈玉楼居中而坐。
缓缓扫视屋子里的干部,问:“你就是党政办主任田士贵吧?你来告诉我,孟凡龙这个镇委书记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