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已然清醒过来的薛红衣,则用玩味的眸光,看着刘远东。
刘远东的强势,确实出乎了她的意料。
但对她来说,却是好事。
因为刘远东因现场大家哄笑,口不择言下,犯了众怒!
她也马上想到了白瓷:“如果她真是刘远东的未婚妻,这会儿唯有亲自跳出来,公布俩人的关系,才能保住他。如果她不跳出来,呵呵。”
“刘远东。”
一个目光阴沉的年轻人,代表被辱骂的各位看官说话了:“你是不是觉得,刘家在燕京可以肆意横行?还是你觉得,你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就是多么了不起的官。我们连你被人讽刺后,笑都不能笑一下了?”
“你是谁?”
刘远东看着这个人,问:“看你的年龄,应该也参加工作了吧?请问,你现在是什么级别?”
“我姓叶,叫叶凡。”
年轻人淡淡地说:“不错,我已经参加了工作。当前在某单位,也是科级岗位。”
“叶凡?嗯,看来是燕京叶家的子弟了。”
刘远东点头,声音陡然拔高:“叶凡!得亏你是叶家的子弟!得亏你还知道,你是一个国家干部。”
我是叶家子弟怎么了?
我是国家干部,又怎么了?
叶凡满脸的不解。
不等他说什么,刘远东霍然抬手,指着薛红衣。
厉声喝道——
“就这样一个凭借当中间商,来牟取暴利!尤其打着介绍投资商的幌子创建会所,利用金钱和美色拉拢会员下水,来给海外的敌对势力,提供我国重要情报的间谍。”
“她就在我燕京!!却像混子那样,广邀你们这些同样为国家干部的人,前来观看我这个国家干部!是怎么被一个奸商,一个间谍!是怎么当众被她践踏时的。”
“可你们,不但没有站出来维护我们华夏的干部群体,应有的尊严!反而打了鸡血般的跑过来,看热闹!更在她当众羞辱我时,毫无底线的哄笑。”
“这,不是傻逼,又是什么?”
刘远东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
才微微冷笑,对叶凡冷冷地说:“除非,你们这些为她羞辱我是寡妇杀手时,就哄笑的傻逼!都是被她拉拢下水,出卖我们重要情报的间谍。”
什么?
你说薛红衣这个商人,以江湖手段,来解决你们之间的恩怨时,我们不但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还跑来看热闹的行为,好像确实不妥。
可你竟然说,薛红衣是个间谍?
这——
叶凡楞住。
刘远堂等人楞住。
混在人群中的美足阿姨楞住。
站在台阶上冷眼旁观刘远东怎么跳的薛红衣,又是什么反应?
肯定也是一愣之后,马上就勃然大怒啊。
是。
薛红衣承认,她今晚用江湖手段来收拾刘远东的方式,确实会对华夏的整个干部群体,造成一定的不良影响。
可谁让很多人都希望,燕京刘家能崩塌呢?
那样他们也能扑上来,瓜分一口蛋糕的。
也正是看穿了这一点,就连做梦都在算计白瓷的薛红衣,才决定采用了这种方式。
但!
薛红衣敢用她一身会动的白肉,对天发誓,她绝不会去做出卖华夏的情报,来为自己牟利的事。
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打死也不能做的道理,薛红衣还是很清楚的。
但现在。
刘远东却当着这么多的人,诬陷她是个间谍。
这他娘的能忍?
“刘远东——”
薛红衣双眼一睁,刚说出这三个字,刘远东就冲上了台阶。
嘴里喊道:“狗狗,抓住那个许沛山!”
就在刘远东忽然扑向薛红衣时,始终躲在他的影子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足尖,好像幽灵般不存在的晏熙道,也动了。
后发先至——
真的好像灯光下的幽灵那样,轻飘飘却又速度极快的,扑到了站在薛红衣背后的一个斯文帅男面前。
黑色的手套,一把就掐住了许沛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