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若真想帮忙,就安分住在这里,太医若是有了什么方子,也好先让你们试用,而不是自残自伤,徒增太医们的麻烦。”申屠川绷着脸,目光在这些人脸上一一扫过。
他将这些人训斥一通,又让太医给受伤的人包扎,等一切处置妥当之后,便带着季听回住处了。
两个人坐在马车里一路无话,快到家时,季听突然道:“太医先前说过,接触染病之人的血,要比接触染病之人还危险。”
“殿下肯定不会有事。”申屠川坚定的看向她。
季听十分平静:“今日起将偏院空出来,我去偏院住,若非大事就先不出门了,府衙这边还得麻烦你看着点。”
“我不准你走。”申屠川握住她的手。
季听排斥的将手抽回来:“此事就这么定了,你若是敢过来,我就休了你,此生不复相见。”
她说完深深的看了申屠川一眼,转身便往偏院去了。
当天晚上,她便在偏院住下,闭上眼睛时脑子里都是白日里的画面,一夜都没怎么睡。
翌日一早,她刚走出院子,就听到墙头传来响动,于是蹙眉看了过去,只见申屠川趴在墙头上,看到她后打了声招呼:“早,我没进院子,你不准休我。”
季听很是无奈:“你趴在那做什么?”
“就是想让你看一眼,”申屠川将放在墙头上的碗举起示意,接着将里头的青枝水一饮而尽,“今日的罚我也受了。”
季听:“……”
“我要去府衙了,殿下可有什么要安排的?”申屠川询问。
季听见他提了正事,抿了抿唇道:“府衙今日也要发粮,你过去看看,若是得空再出城一趟,问问钱德赈灾粮的事,若不出意外,今日总该到了的。”
“是,殿下,”申屠川应了一声,却没有离开,而是静静的看了她许久,直到她眼底流露出些许疑惑,才开口问一句,“你昨日回来可用热水烫了衣裳?”
“那衣裳我直接丢了。”季听回答。
“沐浴了吗?”
“在热水中泡了小半个时辰,发了一身的汗。”季听含笑。
申屠川沉默许久:“你没有不舒服吧?”
“没有。”季听回答。
申屠川定定的看着她:“你最好没有,否则……”
“否则怎么,你还要揍我一顿不成?”季听扬眉。
申屠川轻笑一声,没有说话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