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尝禁果的人了不得。
这间套房没窗没光,不分昼夜。
乔予鹿起先还数着。
后来有人开门送了那东西进来,她嗓子疼,头也晕,神魂颠倒,就不数了。
反正做都做了,跟一个人,多少次都一样。
等她睡醒,江驹已经穿戴好衣物,人模狗样的歪坐在床垫边,就那么支着头守着她,像是盯着她看了许久。
“醒了?”
乔予鹿浑身不舒服,爬着一动不想动,心安理得的指挥他。
“水。”
江驹好性儿地端来晾好的水,抱她坐起来,让她靠在怀里,小心喂她喝。
女孩子披散着柔顺黑发,眼睫低敛小口接受投喂的样子,实在乖得人心软。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太子爷,小心翼翼照顾着,像对待挚爱易碎的珍宝。
他盘膝坐上床垫,端着粥碗一勺勺吹凉,又喂给她。
然后很温和询问:“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乔予鹿咽着粥,掀起卷密睫羽安静看他,笑的温柔乖巧。
“你怕死吗?”
江驹抬眼看她,意味不明笑了声:
“你说呢?”
乔予鹿抿唇,眼睛乌亮像小动物:
“替我试试吧?万一你死不了呢?”
她看起来挺认真的。
江驹目露无奈,又舀了勺粥轻轻吹凉,喂给她,温声说:
“别发疯,睡你就要替你去死?你家的规矩?”
乔予鹿不喝粥了,定定盯着他不说话。
僵持一会儿,江驹气笑,“为你死不行,我命很贵,没人要得起,对你负责倒是可以。”
他深情桃花眸噙着笑意看她,声线清润低柔:
“苏市乔家?要我去提亲么?”
他把她八辈儿祖宗都查清了。
乔予鹿眼神闪烁,眨眨眼有点惊讶:
“你会么?”
江驹下颚轻点,继续把粥递给她。
这次,乔予鹿含住了勺子。
他细心擦拭掉小姑娘嘴角的粥渍:“可以提亲,但你说清楚,这真是你想要的?”
跑到公海的游轮上来,钓金龟婿?
真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是过分自负,就是太蠢。
乔予鹿抱住胳膊:“乔焰性骚扰我,我逃出来的,回到内地,他立刻就能抓我回去。”
乔焰,好像是她大堂哥,苏市首富乔家掌权人。
江驹握着勺柄的手一顿,眉心皱了皱,沉沉盯着她。
“那就不回去。”
乔予鹿轻笑了声,抬手挡开他递过来的粥。
“我不回乔家,但要回内地,你是不是压不住他?我可以找别人…”
江驹眉心皱的更紧,眼神危险警告她。
“乱讲话,会惩罚你。”
乔予鹿冷下脸:“我最讨厌被掌控,你不行,换人来。”
第一次,她已经很谨慎,没想到还是走眼了。
就当被狗咬了。
乔予鹿脑海里念头一过,甩脸下床,捡起叠好在床尾的衣服穿起来。
崭新的内衣裙子,全是她的尺寸。
江驹放下碗,看着她翻脸不认人的窈窕背影,坐着没动。
“非回内地不可?”
她头也不回,并不搭理他。
江驹点头,摘下手上佛珠慢条斯理捻着。
“我的手不在内地,要想给你撑腰,得些微花费点时间。”
乔予鹿纤长胳膊柔韧,轻松背到身后拉好裙子拉链,语声干脆。
“我不等你,没种。”
江驹脸一寒,眸色沉戾盯着她背影。
乔予鹿拉开暗门,打算就这么离开,但被守在外间屋子里的七八个保镖堵住路。
她眼里掠过恼意,侧身回头,冷冷看向还坐在床垫边盘佛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