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戏曲，资历最高等的学府就在京市。

江驹眼睑眯了眯，“参选京市戏剧院的选拔，就是想继续到京市进修？”

乔予鹿抱着膝：“这是我唯一能名正言顺离开乔家的路，同时又能得到文凭和前程。”

顿了下，她又轻声说：

“我妈妈也是戏曲艺术家，她本来能登上更大的舞台，世界级舞台，去发扬昆剧文化……”

她话没说完，整个人沉默下来。

江驹也沉默。

父母早逝，能想到，这是导致她后面几年悲剧的开始。

“怎么死的？”

乔予鹿眼帘垂敛，喃喃声像梦呓一般低轻。

“是啊，怎么死的呢…？”

江驹眉心微皱，“连你也不知道？”

乔予鹿摇头，神态语气都很平静。

“就是突然死去，我只见到尸体，很安详，没有外伤，葬礼低调而仓促。”

“再然后，这几年来，整个乔家没人再提过一句。”

“你敢相信吗？”她抬眼问江驹，“死了两个人，老太太最爱的小儿子和儿媳妇儿，整个乔家，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二天所有人依然一切照旧,好像他们从未存在,一切都是我癔想的。”

她的父母，像被人从这世上抹去，那之后，她也受乔家所控深居简出，在圈子里消失。

这里面有很多古怪。

江驹啧了声，垂眼转动缠在腕上的佛珠。

“…你想知道真相，得花点时间。”

乔予鹿安静看着他，记得他说过，他的手没伸到内地去。

“江驹。”她轻声开口。

江驹眸光微怔，掀眼皮看过来。

他不太习惯有人这么直呼‘江驹’，但感觉还不错，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嗯？”

乔予鹿，“现在是热恋么？所以你对我有求必应。”

热恋？

江驹嘴角弧度上扬：“不然？”

乔予鹿摇摇头，浅笑说：

“你很好。”

江驹眉尾也扬起来，不过接下来，笑意很快在脸上消失。

乔予鹿：“等你不喜欢了，记得提前说，不要耽误彼此的时间。”

江驹瞬间冷脸：“乔，予，鹿！”

他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哦。

热恋的人，大概都听不得跟‘分手’有关的话题。

乔予鹿立刻垂眼，捞过他捏在指尖的手机，试图转移话题。

“你要看电影么？投屏？”

江驹攥着腕上佛珠的手，紧到佛珠‘咔咔’磨响。

乔予鹿：“恋爱男女都会约会看电影，你喜欢什么类，悲剧？喜剧？纪录片？还是动作片？”

港城人，应该偏爱武打动作片吧？

她自顾自搜索，认真挑选起影片来。

江驹运了口气。

一分钟后。

他伸手，一把夺过手机，嘴角牵着似笑非笑的冷：

“动作片。”

他坐起身，长指悠闲在屏幕上戳点。

乔予鹿安静盘膝坐着，等他选片子。

投幕光泽暗下来，忽闪了一瞬，接着，画面弹出来。

巨幅投幕上，好大一片清晰无比的人体交汇，昏暗房间里，响起爱的交响曲。

乔予鹿愣住，“……”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看这类片子……

江驹一手缠住她腰，将只裹着浴巾的人拖进怀里坐，环臂搂紧，下巴贴在她耳鬓侧呼吸温烫，声线低磁，使坏地在她耳畔吹了口气。

“…热恋男女，都喜欢这类动作…片。”

“陪爷练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