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驹很古怪。
回到岛上后的前三天,就执行早前说的‘分房’政策。
每天除却三餐,不是在书房,就是不见人影,根本不跟乔予鹿将话。
乔予鹿后知后觉,这是‘冷战’。
她很莫名其妙,不明白他发什么神经,干脆也不理会他。
第四天早起,乔予鹿坐在床上,看着艾雅发来的消息,陷入沉思。
她放下手机,起床洗漱穿衣服。
七点多钟下楼,准备进餐厅用早餐,就看到江驹在前厅里。
前厅的装潢是金白色,在充足日光的透入下画面感富丽堂皇。
他穿一身深黑运动衣,看样子刚运动完,头发和脸上还是湿的,正拎着一卷古朴字画卷轴,歪头在看。
艾雅就站在他身后,低声说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他侧目看过来,转动卷轴对着乔予鹿,手腕提了提。
乔予鹿看清,是先前从广城带回来那副狂草,艾雅已经裱好了,配了海青色金云纹卷轴。
本来朴实无华,瞬间看起来高大上。
嗯,就贵很多的样子。
江驹:“你要去京市?”
乔予鹿视线挪到他脸上,徐步走下台阶,面无表情嗯了声。
江驹眯眼,把卷轴随手丢给艾雅,提脚走向乔予鹿。
“我给你太多自由了?嗯?要回内地,去京市这么大的事,不提前跟我报备?”
乔予鹿站定在他两步外,困惑地歪头打量他。
“这不是正在说吗?”
她要去京市。
正在跟他说呀。
又不是一声不吭,直接走了。
江驹气噎,运了口气,一字一句强压着情绪:
“乔予鹿,爷对你太放纵,让你习惯无拘无束,也忽略我!是不是?”
最后三个字,他说着说着就咬住了牙根儿。
他都气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
她无动于衷就算了!
竟然还一脸无所谓的该干什么干什么……
乔予鹿眼里困惑更甚,“你…”
江驹咬牙,眼眸黑沉盯着她。
乔予鹿迟疑一瞬,试探着问:
“你也要去吗?如果有时间,一起啊。”
她没有忽略他。
明明是他不想理人,在玩冷暴力。
她都还没生气,他生什么气??
“……”
江驹视线定定锁着她白软美丽的面庞,面对她纯净无辜的小鹿眼,一口气生生噎在胸窝里,堵得他抽搐梗痛。
艾雅立在不远处,亲眼目睹这剑拔弩张的氛围。
她当机立断,小心翼翼卷起画轴,迈着猫一样轻的步伐,悄无声息溜走了。
前厅里只剩两人,时间仿佛有一瞬间的安静。
乔予鹿先打断这份诡异。
她挪开视线,走到沙发上坐下,安静地观察江驹。
“你很奇怪。”
江驹偏头,不可置信地挑眉,指了指自己:
“我很奇怪?”
乔予鹿环胸抱臂:“你在酒店很热情,分开很多天,情侣小别后的感情都会渡入一个高潮期,这我能理解,虽然很累很难捱,但我们很合拍啊。”
她停了停,“我很喜欢,感情和身体碰撞后的阶段,不是应该更相爱吗?你为什么突然冷却?”
江驹满眼不可思议,拧眉低斥:
“你从哪儿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乔予鹿明确点出他的问题。
“你豪无缘由的单方面实施冷暴力,该生气的人是我…”
江驹叉着腰走过来,听到这句,立时接话:
“对!该生气的人是你,你生气吗?”
乔予鹿噎了下,平静眨眼,轻轻摇头。
“我不生气啊。”
江驹追问:“你为什么不生气?别人的老婆都会生气,你为什么不会!”
乔予鹿:“……你又不是别人”
江驹要气炸了,胸膛剧烈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