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出不来事。”漫不经心撂下这句话，江驹踏出门，带着海睿快步离开。

江五叔瞪眼，转头看江聚海：

“大哥！”

江聚海叹了口气，看了眼一言不发的老爷子，才沉声说道：

“谁能管的了他？暗线做事，本来也没人能插手。”

江五叔，“……”

疯了。

都发疯是吧？！

得，爱咋咋地！

——

江驹上楼找人，直接敲开乔予鹿的房门。

乔予鹿立在窗边，听到动静回头看过来。

他单手插兜，步态闲散地走近，然后将手机递给她看。

乔予鹿接过，看清手机上查到的个人信息，微微皱眉，抬眼看向他。

“牺牲…，什么意思？他已经死了？”

江驹淡淡摇头，从她手里收回手机。

“能查到的就这么多，有些人，活着已经死了，有些，死了依然活着。”

乔予鹿困惑地蹙眉，“什么意思？”

“这个世上，分很多种人，分很多种职业，有的人选择行走在光明下，有的人则选择做夜行者，从人们的眼前消失。”

江驹直视她的眼睛，伸手握住她，低声问：

“我的手，热不热？”

乔予鹿眸光闪烁，低头看了眼两人相握的手，又抬眼跟他对视。

“我活生生的，就在你眼前。”

江驹淡淡勾唇，“但在这个世上，千千万个叫做‘江驹’的人，没有一个是我，江家族谱上也没有‘江驹’这个人。”

乔予鹿渐渐明白了，他要说的意思。

“鹿鹿，我是个‘夜行者’，海睿是，艾雅是，我的手底下，成百上千的人，都是。”

他举起手机，“像我这样的人，被从世上彻底抹杀，他，也一样。”

乔予鹿点点头，深吸口气喃喃道：

“所以郭征说，他身份敏感，不能说。”

江驹挑眉，收起手机揣进裤兜。

“不是我跟郭征的关系，这种事他不会跟我交底，如果你坚持要查下去，他自己不出来，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很难找到他。”

“郭征替我们查这个人，应该已经触及了什么禁忌，被家里人耳提面命的叮嘱过，涉及到家族安危，他不好再继续探听了，接下来要靠自己。”

“鹿鹿，你还要继续吗？”

乔予鹿眸光闪烁，好半晌，轻声开口：

“这么说，现在，乔家是唯一的突破口。”

唯一知道她爸爸妈妈为什么出事的，只可能是乔家人了。

江驹伸手揽住乔予鹿，俯在她耳边浅啄，声音低下去。

“我陪你去，给我几天时间准备。”

乔予鹿怔住，“可是你爷爷……”

“你要陪我再等几天，或许有机会能见到他一面，然后我们出发。”江驹淡笑，掌心轻揉她后脑。

乔予鹿心绪复杂，轻轻推开他，清亮小鹿眼一眨不眨跟他对视。

“江驹，你陪着我，我会更有底气，但对你自己来说，是在以身犯险。”

她以前不知道，他有那么特殊的身份背景。

他不轻易踏足内地，终归是有原因的。

现在却义无反顾要陪她去涉险，这份心意和情分，沉重到她无法承担与偿还。

“……你”

“别说傻话，鹿鹿可是我老婆。”

江驹捏住她脸，淡笑勾唇：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我从不做没有退路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