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聿风稳了稳心神，审视道：“你这面罩到底还要戴多久？”

千羽眼角一挑，极力忽视突然靠近带来的心悸，伸手在他那副面罩上刮了一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反驳道：“我都不管你了，你管我作甚？”

聿风眸色一沉，眉眼顿时冷了几分，他放开她，冷声道：“自己接着练。”说完转身就走。

千羽凝视着他的背影，眯起眼。

她早就看出他脸上那副面罩也是他心结所在，每次提起，他的神色都不对劲。

不急，这些事她会一件一件弄清楚，不会再给他逃避的机会！

见她停下来，早就候在一旁的沐梨胭瞅准时机，上前几步递来干净帕子，娇声道：“累坏了吧，快擦擦。”

千羽今日的好脾气给了她不少勇气，也令她重新燃起了希望，她站在少年面前仰起头凝望着，满怀情意。

原本要离去的聿风突然站住了脚步。

他没有回头，却听见少年温柔地说了声“谢谢”，他可以想象出千羽眉眼含笑接过少女手帕的样子，胸腔中瞬间溢满酸楚与苦涩。

千羽将帕子递回去，声色柔和得让人心尖发颤。

“那边山头上有一群刀角鹿，肉质鲜嫩，还能暖身防寒，女孩儿吃极好。一会儿训练结束我去猎来，烤给你尝尝。”

沐梨胭简直幸福得要冒泡！她没想到千羽平日看起来清寒冷漠，一旦热情起来，竟是如此令人如沐春风，她简直快要溺毙在这温柔里头！

她满脸娇羞，用力点着头道：“好呀好呀！你烤的我都喜欢！”

聿风再也听不下去，大步离去。

酸楚苦涩的不止他，还有钧九战。